沈让目视前方,随口说 :“在前台随手抓的。”
文砚修撕开包装袋放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里。
虽然那天晚上文砚修表现得很自在,但也是相当的沉默,吃了那顿饭后心情也不见得多好。
沈让答应这顿饭也是想观察文砚修在他们住的那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受到欺负。
他担心文砚修的毛病,尽管现在文砚修不会瞒着事,但不代表他愿意主动透露以前受过的委屈。
对文砚修来说,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起好像没什么意思。
从刚才那顿饭来看,文砚修跟他们相处时算不上其乐融融,但态度还行,舅母甚至在饭桌上多次强调,吃住方面没委屈过文砚修。
回了家,文砚修坐在床上,借着灯光看沈让,一张冷淡英俊的侧脸,他心念一动,忽然说:“明天下班我去接你吧,我好不容易学会开车,再不开又要生疏了。”
沈让看了他大概十秒,时间仿佛被拉的很长,就在文砚修即将开口的时候,沈让说:“好。”
文砚修对他笑了笑,沈让移不开眼,说:“下午我要外出,六点之前回来,路上慢开,不用着急。”
孔望今天出去玩了,舅舅去上班,家里就剩下舅母一个人。
这间房子还是当年留下的,幸好没卖,不然现在他们都没地方住。
舅母给了沈让一杯温开水,有些局促的坐在沈让对面。
沈让开门见山:“我找你是想问点事。”
“是关于砚修的吧,我这里还有他的一些东西。”舅母想了想,突然笑起来,“不过我对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大清楚了……”
还没说完,沈让打断她:“你儿子的工作,跟你儿子的赌债,选一个。”
舅母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她低下头:“赌债吧,也不多,就十几万。”
沈让垂眸,写了一张支票过去,又问道:“砚修的东西,你这里有留着吗?”
“有有有。”舅母站起身,从小小的杂物间里,拿出一两个小箱子,“砚修读大学那会儿我们走得急,现在回来发现他收拾东西收拾得不够完整。”
沈让打开其中一个小箱子,里面都是文砚修自己的奖状,作业本试卷之类的,另一个箱子则是一些日常用品,用过的杯子、陈旧的课外书、初高中校服等等。
“就这些?”
舅母说:“好像还少了一个箱子,我找不到了。”
沈让眉眼一动,比划了一下:“是蓝白色,大概这么大的箱子吗。”
“对对对,那个箱子他平时带回宿舍的,只有寒暑假回来才拿回家,我这次收拾愣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