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你还在忙吗,我想问一下新毛巾都放哪里了?】
【沈让:衣柜侧边第二格,很无聊。】
【文砚修:比开会还无聊吗?】
【沈让:差不多。】
【文砚修:你乖点吧。】
王总察觉到沈让的面部表情似乎缓和了些,他想到了别的事。
沈让去年就结婚了,并没有故意瞒着外界。
王总却很疑惑的问:“可我前两天还见着沈夫人为你挑选联姻对象,都以为你准备离婚了,有些人就算是二婚都不介意,为你前仆后继的……”
不等王总继续说下去,他瞧着沈让的脸色默默的噤声。
大概是气氛有些令人窒息,沈让夹着烟,语气平静且不容置喙的说:“不会离婚。”
王总一下子了然,为了调节氛围,笑着调侃一句,“当然当然,沈总这么喜欢你家先生,就一晚上都不肯离开。”
沈让突然沉默,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 :“是吧。”
深夜的马路寂静空旷,沈让坐在后座时人很放松,望着车窗的浮光掠影,也不觉得疲累,反而有一丝惬意。
一路通畅,红灯的秒数都快了,沈让回家时前院的灯还开着。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文砚修也会为他留灯。
沈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吹着冷风像刀子那样刮在脸上,他动了动僵硬的睫毛,走进客厅,听见一声低低的喘息声。
岩岩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开始的脚步是戒备的状态,认出是沈让后,才摇晃着短尾巴走上前。
沈让缓慢的蹲下,揉他的头:“这么晚还不睡。”
岩岩伸出舌头看他。
沈让默了几秒,才说:“不过也是,他不睡你也睡不着。”
沈让没有在一楼 待很久,换了鞋上楼,脚步放得很轻,打开门时里面是浓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里面没有一丝亮光,走进床沿一看,文砚修盖着被子,睡的正浓。
睫毛垂下来,乖巧的不行。
沈让低眸看着,有些不解。
居然睡着了。
沈让看了几分钟,便脱下外套,余光无意间掠过文砚修翻身时露出来手臂,他动作一顿,将被子稍微掀开一角,看了会儿,似乎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睡得着。
文砚修是被一阵湿热温暖的触感弄醒的,其实也不能算醒,他只是有些意识,自己一翻身就感觉被压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