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是对红玛瑙
珥珰,珠翠钗环一类的东西从前在唐家玉漏也见过不少,不过都是戴在别人身上。她托在掌中看了看,心里很喜欢,嘴里客气着,“我领三爷这份心就是了,没想过真要三爷的礼,三爷又何必破费。”
“钱倒不值几个,要命的是为了它,折腾了一下午。”
池镜把如何买它的事情道给她听。玉漏跟随他的言谈想像着那条曲折无穷的四井巷,湫窄蜿蜒的小路成了一条线,这珥珰就是线上的饵,她自己则是那握着线的人。
无论他是怎样不耐烦不情愿,也终归为她付出了一点艰辛。男人一旦付出一点,就会想着回报,果然得到点回报,又贪心地想要更多,便不由得要付出更多,直到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她虽不能死心踏地,可也得回点甜头给他,所以把珥珰蜷在手中收在胸前,眼睛笑得弯弯的,“多谢三爷,我很喜欢。”
池镜睇了她一会,倦淡地笑了下,“来,我给你戴上看看。”
偏玉漏常年不戴耳坠子,耳朵上扎的眼有些封住了,那细银钩子半晌穿不过去。池镜托着她的耳朵,因为过分小心,眉头越皱越紧,额心挤出几道纹来,舌尖在下唇一舔,索性将下嘴皮衔住。
凤家自缺了人手后,就不大打理园中草木了,这假山底下苔痕露冷,罅隙里乱遭遭长出许多荒草来。玉漏看着他的脸,一时看迷了,忽然想起那些妖精鬼怪的故事的结尾,往往是女妖精以色诱人不成,反给书生以情迷惑了心,落得个惨澹收场。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抬手摸那只耳朵,“我自己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