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贴心地凑到她耳边,温柔地道,“选后者的话也没关系,会像上次一样,帮你清理得干干净净。”
舒窈像是见鬼似的疯狂摇头。
她哪个也不想选。
无论是被触足在身体不能忍受的深处留下痕迹,还是喝下这一杯又一杯的水之后完全失控的状态。
【不要……我不要!】
好像怕自己光是用嘴说出的声音还不够强烈,她用意识大声且清晰地抗议。
蔺然却只是扬了下眉头。
她手指在水杯上敲了敲,片刻后欣然点头,“不想选吗?那我替你选,两样都试试,怎么样?”
“在这之后应该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
-
夜色渐浓。
星河小区某栋顶楼,被窗帘遮掩的客厅里发出了越来越响亮的哭泣声,起初只是啜泣,后来变成了完全崩溃的哭声。
舒窈感觉自己好像那种被玩坏的布娃娃。
肚子里的棉絮被什么器物反复勾出,又重新一点点地推回去,再度带出来,又被推回去,最后虽然被缝上裂痕,但其实装着的棉花早就变得破碎松软,甚至总是被扯出棉絮的地方,也变得空落落的。
然后这只娃娃还不断流出水痕。
刚才的倔强骨头早就被敲软了,她使劲攀上女朋友的脖颈不肯松开,好像只要稍稍滑落就会落入那些触足的毒手,完全无法用理智思考,它们之所以这样过分,都是此刻被她当作救命浮木抱住的主人下达的命令。
“想好了答案吗?”
蔺然用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俨如旁观者那般清冷,好像并不是这场可怕情事里的另一位主角。
舒窈使劲摇头,终于是向女朋友撒娇的姿态,而非向另一阵营的敌人低头:“我不要……都不要……别再、我受不了,别这样好不好?”
“蔺然、蔺然”
她学着从前那样,一声声叫着对方名字,想唤起怪物的怜惜。
蔺然笑了一下。
明知道她只有七分真,三分还是装的,却还是心甘情愿被她欺骗,沉吟片刻,回答,“都不喜欢吗?”
“那换第三个答案怎么样?”
……
舒窈一时间神色有些空白。
像是被吓傻了。
完全不知道能跟这两种过分的方式相提并论的第三个选项会是什么,大脑也已经保护性地拒绝思考。
好像只要不去想,就不用接受那种事实。
直到蔺然唇瓣吻着她耳垂,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边很轻地说出那句话,“跟我回到深渊,怎么样?”
她不愿意爱人总是被迫在自己不喜欢的选择里徘徊。
如果两个选择都不喜欢,那蔺然就为她去创造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