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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长衡仙山的没落太过突然。

周戚的背景也并不单纯,他背后是整个周家。在鹿城算是一家独大与长衡仙山平分秋色,明着不好处置,先给他记着。

若不是路今慈,倒还发现不了。

得找机会提醒一下爹爹。

鸢儿扯扯衣袖将徽月思绪拉回来,她忧虑地扶着徽月:“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现在上回春堂找长老看看?小姐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去为你寻天山冰髓,到时候小姐就能修炼了,就算再来十个路今慈拉小姐神识入牌也不怕了!”

她对众弟子道:“愣着干嘛?快把他押下去。”

天山冰髓!

徽月捕捉到她话语中的关键词,怎么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爹爹这几年想尽了办法修补她断裂的灵骨,前不久得知天山冰髓的消息,狂喜之后又是忧愁。

不为别的,冰髓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关古书中记载的妙效就令人瞠目结舌。它从来都只存在于传闻中而不被人真正得到,只因为它只生长在严寒之地的心脏部位,终年覆盖厚重的积雪,雪崩与暴风雪肆意横行,是出了名的修真界坟场。

明知此行凶险,爹爹还是派人去了。

而鸢儿就在那其中,几乎全军覆没,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弟子被找到时疯疯癫癫,后半生都活在癔症之中。

她喉头哽咽,即便重生也无法忘记那日死讯传来时内心泛滥成灾的内疚。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现在有没有头疼。”

鸢儿很是关切,看向始作俑者的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

徽月望着她娇憨的面容,不知不觉眼角湿漉。

“别去天山。”

她声音沙哑,鸢儿还没听清就被门边的喝斥声打断。

“路今慈,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束手就擒!”

两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原是路今慈不知何时踹开了那些拉他的弟子,徒手打落周戚横在他脖子上的剑。

剑哐当落地,他神情挑衅:“我说,手下败将就能不能别出来丢人了。”

少年迎着数柄寒光闪闪的剑刃,眼中杀意翻涌,手腕一翻捏出数张符纸。

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徽月率先喊道:“把他给我拦下。”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一道道火光将想要扑上前的弟子炸得人仰马翻,热浪席卷四面墙掉落一地的牌子,爹爹还在,他怎么能这么嚣张!

徽月放下护在眼前的手,余光看见掌门已经在单手掐诀。

反观路今慈咬着手,闹出这么大事一点也不惊慌。

他展开五指,刻有他名字的木牌从手间飞出,一直飞上慎行堂中央的高塔,正当大家都搞不懂他打着什么算盘时,木牌漂浮在塔尖发红光的位置,它就这么匍匐在最顶端贪婪地吸收红光。

慎行堂刹那间如死一般寂静。

掌门掐诀的手一止 ,神情明显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