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余都不用看,就能察觉到屠渊炙热并且逐渐加重的气息。他回过头,看见屠渊坐在台阶上,两条长得不行的腿大方地分开,把中间的位置留给沧余坐。
他也已经认真地收拾过了,现在穿着深色的西装,又恢复成了高雅无比的人类贵族。在冰川上完全赤\\裸着身体,和沧余做\\爱三天,体力让人鱼都感到害怕的那个仿佛不是他,又或者被他藏起来了。
“小鱼,”屠渊用眼神示意自己身体前的空间,说, “还是小公主?”
有人从通道外面经过,脚步声很乱,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他们随时有可能被发现。但沧余就在这时靠近了屠渊,他跪到了屠渊面前的小空间里,仰脸看着屠渊。
“都是我,”他轻声说, “你不高兴了吗?”
“阿渊。”
他非得含着这两个字说,呢喃着,祈求着,还偏偏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他甚至解开了衬衫顶端的那三颗扣子,让屠渊看到他好看至极的锁骨。
“我的太阳。”
沧余说。
屠渊一把拉过小鱼,让沧余和自己胸膛紧贴,但是隔着衣服,的确没有之前尽兴。沧余皱了皱眉,不满足地嘟起嘴。
他们躲在这里亲吻,弄得整个通道都充满了潮湿的声音。沧余的舌尖不安分地一直探出,他说: “我想冰川了……”
屠渊捏住他的下巴,他就抱住了屠渊的手腕,用柔软潮湿的舌舔舐起屠渊的指尖。人鱼的舌头充满了一种奇妙的魔力,传递自手指头的酥痒感一直延及了全身。他在做很淫\\惑的动作,表情却极其认真,望着屠渊的眼神单纯得像是舔舐糖果的小孩子。
他清纯与淫\\荡并存,这是沧余的奥妙。
屠渊已经非常糟糕了。
蓝允涟背对着医疗室的门,衬衫堆在臂弯里,露出背脊让护士缝合上药。她看不见身后,但这双手一直很稳,连打麻药的时候也不疼。
最后有清凉感蹭到了肌肤,蓝允涟被冰得稍微动了下肩胛骨。给她缝针的人问: “疼了吗?”
蓝允涟摇了摇头,又惊讶地回头,问: “怎么是你?”
“别动,”红风轻轻地推在她的下巴,让她把脸转回去,说, “你们的护士年纪大了,看上去会弄疼你。”
蓝允涟张了张嘴,最后小声说: “不会。”
红风帮她把衣服穿好,说: “以后我每天给你上药。”
“不用,”蓝允涟下意识地说, “我……”
她看到了红风的眼神,抿了抿唇,说: “谢谢。”
“不客气。”红风看着她低头系扣子,后颈的骨节很明显。这女人哪儿哪儿的线条都柔和极了,红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你看上去年纪很小,”红风说, “为什么懂那么多?”
“你是说作战部署吗?”蓝允涟整理头发, “我姨妈教给我的。”
“你姨妈,”红风帮了把手,问, “和你长得像吗?”
蓝允涟想了想,说: “不太像。”她的双眼开始发光, “她比我厉害得多,是我追随的对象。而且她非常擅长海战,将来你如果和她见面,我相信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