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大为感动,急忙推辞,“这如何使得,守墨大哥你也不是什么豪富,还是快收回去吧……”
“无妨!”张牧川摆摆手,“我这一趟办得好,花出去的银钱便都能几倍收回,若是办不好,以后也用不上这些银钱了。”
骆宾王听了这话,轻叹一声,不再推辞,“还是守墨大哥你仗义,不似那益州的乡绅,忒不讲情面……”
张牧川砸吧两下嘴巴,“确实太没情义,按说益州人大都热情好客,像他这样拒客于门外的实在罕见。”
“可不是吗……我听说那天是他阿翁的生辰,还特意写了幅贺词送进去呢!”
“你写的什么?会不会太复杂了,别人没读懂?”
“不复杂,意思很简单的,概括而言就是四个字,长命百岁!”
“挺好的,那他为什么不给你开门?”
“我事后打听了一下,那天是他阿翁九十九岁的生辰……但我那字写得挺好的啊,极为工整,就算目力不行的老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张牧川顿时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就在骆宾王唏嘘不已之时,厢房外面忽然嘈杂起来。
经历过之前的楼船巨响,张牧川和骆宾王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循着喧闹声走到廊道另一侧的拐角处,听围观者细说之后,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楼船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旅客之间发生了一点摩擦纠纷。
在最后那次巨响之后,船工们慌忙到底舱检修,终于使得楼船又恢复了平稳。
旅客们得知了这一好消息,便各自返回房间休息,有一富贵公子在途径甲上一层廊道时,与人相撞了一下,等他爬起来后,却发现自己的钱囊不见了。
他立马就想到了刚才碰撞自己的那名白衣青年,于是便让仆从找到了对方,想要讨回自己的钱囊。
可那白衣青年却坚称不曾窃取钱囊,遂两边发生了争吵。
富贵子弟气恼不已,命令仆从们动手教训一下白衣青年,但却被对方一一撂倒,惊惧之下叫来了楼船上负责护卫旅客安全的镖师,与白衣青年对峙着。
随着围观者越来越多,喝骂白衣青年的声音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