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了?”
“没有。”
“看来酒还没醒,你吃药的时候没看见桌上罩着的面吗?”
“面?什么面?”温听序立时朝客厅的餐桌上看去,面没看见,罩子看见了,“那个?我哪知道那是面。”
客厅的灯随之亮起,傅延承又朝餐桌走过去
以为他是要掀开给她看。
结果直接略过,走到了沙发边,在拿上摆在茶桌上的文件资料,确认什么般翻开看了两眼才合上,又打算上楼,不忘甩下一句:“自己放去加热,不过现在面坨了,吃不吃随你。”
“你现在还在忙吗?”温听序下意识问出口,上一次见他那么忙,还是公司准备上市的时候,“忙了一夜?”
傅延承眉心微动,停住脚回头看,入眼只有那张陌生的脸,但那股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他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就伴随左右。
自从温听序死后,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他。
以至于时隔多年又碰到有人开口关怀他是不是熬了一夜的工作,他会突然间感到心痛,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某个人。
但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跟你无关的事,以后不用再问。”
“哦……”温听序现在只想狂抽刚才询问他的自己,干嘛想不开关心他?这不自讨没趣吗?
但是看了看那碗被罩住的面,心底还是流进一股暖流,“面我吃,但是坨了的话,加温是不是要放水?要放多少?水跟汤底不成正比味道也会变,是不是还要加点调料?要加什么?加多少?”
傅延承:“……”
最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温听序一连串的问句显得智商太低,惹人怜悯,傅延承亲自端了汤面去加温。
温听序乖张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眼睛却盯着不远在厨房忙活的傅延承,这种场景她上辈子幻想过无数次,可惜直到死也没实现。
如今这样如梦似幻地发生了,反而心静无波澜。
视线一转,看见桌侧的抽屉还开着,随手伸过去想推回原位,眼神顿然凝住,看着抽屉里那张证件照傻了眼。
不可置信的念头占据神经,她颤颤巍巍把手探进去,拿出了那张照片,确定自己没眼花,这确实是证件照,她和傅延承上辈子结婚登记的证件照。
温听序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差些红了眼,当别人当的太久,都快忘记自己本该长什么样了,上一次这样看着自己,还是误闯自己房间那会儿,没看多久就被傅延承逮着了。
正入神,猝然一只手从眼前掠过,直接抢走了她抓在指间的证件照。
一抬头就撞见傅延承青筋凸起,压着怒火,像快要炸开的锅炉,“谁准你乱动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