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走进和玉院子中时候,他穿着褐色袈裟在院中站着,整个人与黑夜融为一体,仿佛他本来就是生于黑暗之中的。
“这里风大,进去吧。”应如风说道。
和玉嗯了一声,引着她走进房间。
两盏昏暗的烛火在房中摇曳着。应如风不禁问道:“怎么才点两盏灯?不必如此节省。”
“两盏已经很亮了。在庙里的时候,常常一盏也没有。”和玉望着烛火,似乎对它们非常陌生。
程毅松把和玉藏在寺庙中,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他是男儿身,自然要把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应如风怜悯起可怜的弟弟,“往后就不要再穿袈裟了,你原本也不是尼姑,做回一个普通人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侍男说。有喜欢的衣服首饰就去买,不用担心银钱问题。”
“裴家主待我可真好。”和玉幽幽地说道。
若不是应如风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定然会以为他在阴阳怪气。
应如风本想告知两人之间的姐弟关系,可是又想到母皇和他父亲尴尬的关系,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嗯了一声敷衍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仅有的也只有这副身子罢了。”和玉说着拉开袈裟上的带子。袈裟急速滑落,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应如风看到袈裟滑下他肩头时,就暗道不妙,急忙闭上眼睛转过身,嘴中连连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庙里敲了二十年木鱼的不是和玉而是应如风。
和玉丝毫不介意她的拒绝,从背后抱住了应如风。
应如风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大力掰开他的手,使劲推开,往门口奔去。
“你快把袈裟穿上。你把兵符给我就足以报答我了,实在不需要更多的报酬。天色已晚,我先走了。”
“裴家主,你答应过我。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的。”和玉声嘶力竭地叫道。
应如风心中跟打鼓一样,他该不会是想用这招勾起自己的愧疚心,迫着她帮忙报仇吧?她决计不可能答应的。
“你先说说要求。”应如风缩在门边,生怕他再扑上来。
和玉的声音里难得地出现了阴冷以外的情绪,透出些男儿的腼腆,“我想体验做男人的滋味。请你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