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我也倾心于你!”
宋滇之有很多非干不可的事,这些事就像是伤口上的刺,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他那伤口是如何来的,故此压抑心中那汹涌的情愫。
他的爱,明已入骨,却不可露。
可自那日从冰冷刺骨的黑暗中醒来时,看着身边只有红着眼眶在那狠狠瞪着自己的承桑,而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那个人却不见踪影。
明明知晓只要他还活着,阿乔也便没事,但宋滇之的心还是莫名的慌了。
在起身的那刻,他声音嘶哑质问道:“阿乔呢?”
承桑声音瓮翁道:“被水冲走了,我找一宿没找到。”
说完,那眼眶就红的厉害。
自从罪仙囚狱离开后,两人几乎是被生死契绑在一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分开过。
宋滇之站起身,他强制破开罪仙的封印,不顾全身传来那难以忍耐的剧烈疼痛,最后以仙之名,唤风而来。
温柔的轻风吹过方圆几十里的绿林,掠过来往每个人的面容,轻抚着流淌的河溪,最终将答案送到他的耳中。
当宋滇之与承桑找到人时,乔五味脸色苍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是没有呼吸般静静的躺在一片翠绿的草丛中。
也是这一幕让宋滇之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他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钻入心脏中,将其蛮力的绞成肉碎,无法言喻的刺痛瞬间蔓延全身,呼吸在这瞬间似也喘不过气来。
宋滇之用力攥紧有些发颤的手,刚准备俯身去将躺在地上的人给抱起身时,承桑便红着眼眶直接扑过去,声音哀嚎着阿姐两字。
显然,人都没有碰到,承桑就被宋滇之给抛了出去,等气冲冲赶过来时,便见自己的阿姐被人抱在怀中。
若不是碍于阿姐的安危,承桑恨不得拔剑跟宋滇之再干一架!
只是等两人带着乔五味来到最近的村子,将其安置好之后,才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明明没有受伤,但就是不醒。
收留三人的那户人家的老者似是想到什么,叹口气道:“还是给这位姑娘备好棺材吧。”
两人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老者被吓的直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说起周边有好几户村子的村民曾经也是这样。
明明没有受伤,没有暗疾,可有一日却莫名的昏睡过去,哪怕用针戳穿指尖,都无法醒来。
这些睡着的人脸上都会带着浅浅的笑意,可能是沉沦在美好的梦境中,并在半月左后之后便停止了呼吸。
而这种怪病被他们称为醉梦死,且无药可医。
宋滇之闻言,眉心微微蹙紧:“醉梦死?”
承桑语气有些发颤:“那现在怎么办!”
梦是一个人所构造极其不稳定的世界,如果想要入梦的话,必须借用鬼界的入梦镜,早知道这样,他那时就应该将那入梦镜给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