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镖头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一眼就看清韩琴虚伪的本性。
其实乔五味并没有将韩琴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杨镖头,离这最近的衙门在哪呀?”
杨镖头面露疑惑:“衙门?”
乔五味点点头,一脸认真:“韩老夫人被活生生封死在棺材中,韩员外又惨死,我们可是证人,怎么能坐视不管,肯定是要去报案。”
她准备另走蹊径,韩老夫人死亡真相传开的话,韩青身上定会安上一个不孝罪名,在这样的朝代也够他喝上一壶。
杨镖头犹豫良久:“行!谁让这家人干的都不是人事。”
弑母在世人眼中可是大罪。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不可置信的大喊:“我……我们身后……”
众人不约而同的纷纷朝后看去,随即每个人的脸上皆露出错愕的神情,杨镖头甚至怀疑是看花了眼,连忙伸手揉了揉。
那如轻纱般随风流动的白蒙蒙雾气不知何时出现,将身后的路径遮掩其中,以及身后的树木与那座阿茶茶庄。
杨镖头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雾气不是消失了吗?”
宋滇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闪过一抹幽光,脸上神情则暗昧不明,而他更是与乔五味异口同声道。
“它不是消失了,而是藏了起来。”
这就像是黑河村的那场雨,随着殇魂的情绪忽大忽小,小到毛毛细雨,让人不易察觉。
在胡娘死后,雾气也跟着随之消失时,乔五味便怀疑胡娘是被殇魂寄生的宿主,虽心中有许些疑点,但因气恼丁氏的做法,故此没怎么细想。
再者既能安全下山,她干嘛还要继续留下来。
可看到身后那白蒙蒙的雾气时,所有事情真相也都开始清晰明了。
杨镖头却一脸不解的问道:“可它为什么要藏起来?”
乔五味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
她信心满满道:“肯定是畏惧我的存在,所以故意藏起来,然后寻机会让我下山。”
昨夜只用一根手指头就击杀殇魂的宋滇之不由陷入沉默。
不过乔五味说的很对,因为畏惧,所以才故意藏了起来。
可让殇魂所畏惧之人并不是她,而是罪仙宋滇之。
这时李虎猛的想起来李广与李千峰,满是横肉的脸上瞬间苍白如纸,他急忙看向杨镖头,张着嘴,声调发着颤。
“李广跟千峰,他们两个……”
余下的话李虎不敢继续说下去,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