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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他躺在自己房间, 自己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问了来伺候的小厮才知道,昨天那个扶他的胳膊真的是皇上的, 他宿醉醒来的头疼, 瞬间全好, 慌忙去他们的住处请罪。

路上恰巧遇到同样匆匆而来的白玉笙。

眼神交汇处,来的目的不言自喻。

两人从太阳刚吐出半个头,到日头高高挂起,才听到里面动静,立刻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跪的更加标准。

沈思渊打着哈欠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那半拉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顾潇潇看到他动作停滞,以为这么早就有发现,准备凑上来看热闹,然后——“你们俩跪在这里干什么?酒还没醒呢?”

得,这是理解成他们俩在这里撒酒疯呢。

两人动作整齐划一,行礼磕头。

富贵说道:“奴才酒后失仪,连累皇上,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

沈思渊看了顾潇潇一眼,原来是这事啊,害得他们白欢喜一场,“起来吧,昨天是你们顾美人安排的场子,喝多了是因为高兴,不用如此介怀。”

话虽如此,富贵还是不敢起来,他一个伺候人的差事没办好,反倒叫主子去伺候他,这要是在宫里,他根本活不到来向皇上请罪。他也真是飘了,怎么能在民间待久了,和那些人喝多了,就觉得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了呢?这是罪过,若是还有下次,不用皇上拔他舌头,他自己都得把舌头咬断。

“是啊,你们现在这么跪着,是觉得我昨天安排的不好?”顾潇潇站在后面,反问道。

夫妻俩这么一唱一和,倒把富贵整不会了。抬起头诧异地盯着他们。

顾潇潇上前一步把白玉笙扶起来,白玉笙没有经历过宫里的事情,自然不如富贵想的多,看到顾潇潇伸手过来,只想着怎么能让主子下手去扶她,赶忙顺着她的手起来,就听到顾潇潇说道:“对嘛,还是玉笙懂事,你看你,白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我们玉笙一半懂事?”看着富贵一脸茫然的表情,顾潇潇再次提醒,“怎么,喝酒了架子变大了,还真要皇上或者我扶你起来啊?”

富贵哪还敢再让贵人们扶他,听到此话,立刻站起来,“奴才谢皇上、顾美人。”

“这才对嘛。”沈思渊欣慰道。

他们二人解决了这件事,又回到屋里,白玉笙起身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下人们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有人唤富贵前去试菜,确定安全好给他们端过来,安静的小院逐渐热闹起来。这早晨与从前别无二致,富贵心里却生出与从前不同的心思。

从前他是奴才,伺候与保护主子是他的职责所在;如今他依然是奴才,却觉得伺候与保护主子是他的责任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