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好几次差点迎头碰上巡逻的侍卫,好在这里离内宫远,有时也会碰到值夜回来晚的宫女太监,顾潇潇一个小透明,只消低着头,规矩一点,侍卫们也不会过多盘查。
顾潇潇突然理解内娱有些爱豆的“糊就是最好的保护色”是何意思。
到了约定地点,那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斜倚着假山,脚下放着昨天的盒子,手里不知道在转什么东西。
要没进宫当太监,这模样在宫外就算是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说不定也会得哪家小姐青眼,招了做赘婿。
“你怎么来这么早?”顾潇潇知道盒子没送出去,淑妃的脸不是她送的东西所为,忧愁转眼烟消云散,语气也不自觉轻快了许多。
“这不是怕你等着急吗?”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假山上面,又把盒子拿起来给她,“淑妃生了病,我怕你送的这东西正好触她霉头,所以自己主张没有送过去。”
“很好很好。”顾潇潇赞许地点点头,幸亏没送过去,要是送过去,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救了小的们不说,还可能把自己赔进去。
“东西送不过去,你赔罪怎么赔?”
“你知道淑妃娘娘的脸怎么了吗?”怕他多想,又解释,“我白天的时候,听其他姐妹说的。”
“淑妃长得美,一向以脸蛋引以为傲,这次烂脸,旁人哪能看得仔细啊。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又听她宫里人描述,我觉得可能是某种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顾潇潇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她的脸是花粉过敏?”
他想了一下,顾潇潇一直盯着他,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长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道:“嗐,后宫女人这点事,咱家不是门儿清嘛!”
他刻意捏着嗓子,跟原来还算粗犷的声音一对比,更加尖厉刺耳,顾潇潇忍不住往后挺了一下。
他看顾潇潇这样,也不忍心再逗她,解释道:“听说这件事后,我就找人打听了一下,前段时间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几株白玉兰养着,宝贝得紧,一天要看好几回,这几日正好开花,她的皮肤就开始瘙痒、红肿,还时不时打喷嚏。”
“御医呢?你都能发现,御医肯定知道了呀。”她的这些特征确实很符合花粉过敏的症状。
“御医知道是知道,但是过敏源不是不好找吗,就算找到了,根治也得需要时间啊,这个地方哪有什么特效药,再说御医下药时还要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谁敢下猛药?”
“特效药?”顾潇潇想了一下,说,“你在这等等我,我去写封信,你帮我带过去。”
说着便准备往回走,被他一下拉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