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无奈叹气,“殿什么下呀,既然你们一定要跟随我,保护我,那你们和银子商量一下,这个巡视守护的排班,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事情,银子他会告诉你们的。”

白一一听,有些惊喜,他们是终于得到殿下的承认了吗?跟随殿下从苏州到韦州,如今到金陵,殿下虽然会对受伤的他们有所照顾,但也是仅此而已!如今他们终于得到殿下的承认了!

白一再次单膝跪下,恭敬的行了左肩礼,肃然说道,“定不负殿下所托!”

白一离开后,林叔再次进来,走到金竹跟前,恭敬躬身拱手,“主子……有件事,可能得提前报与主子知晓……”

“林叔你说。”金竹一边翻着刚刚送来的急报,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急报里好像有漠州的?

“主子……我年少游历天下的时候,曾经和宁王有过……一段纠葛……”

“哦,宁王啊,啊?!你说什么!”金竹猛然转头,差点扭到脖子了,捂着脖子哎呦叫了一声!

林叔有些哭笑不得的上前,忙一边抚着金竹的脖子,一边按了几下,忍不住无奈叹气,“主子呀,您呀,真是!”

——他这个年过四十的人,当年年少的时候,那点事情值得主子这般惊讶吗?

金竹转了转脖子,看向林叔,瞪大了眼睛,“您说纠葛?等会!佑安说过,宁王有一心爱之人,他为了这个心爱的人,他,他都不娶妻不生子了!”

林叔垂下眼,低声开口,“我与他年少时的确有过一段情,他也曾经与我许下盟约,只是,他是皇城李氏之人,我先祖遗命,不能与皇城李氏和大氏族结亲,再者,他也身负皇室重任,与我一起,定然是不妥的,所以……后来,我离开了。”

——他去了潍城,来到了金家,认识了还在襁褓中的主子,一见,就分外喜欢,便以管事和侍从的身份留下,金家老爷金大宇和夫人唐婉秋对他的身份多有猜测,却是装作不知,默默的为他遮掩身份,让他得以度过平淡充实的二十六年……

金竹看着林叔脸上的平静到有些漠然的脸,心头不由有些酸涩,说得这么平静,可如果真的是已经放下的人,又为何会有这般平静漠然空洞的神色?

“那……林叔,你今天是被他认出来了吗?”金竹轻声问着。

林叔抬眼,带着几分无奈。他以为他躲在巷子里,让银子去送信就好,却不想,他那么敏锐,忽然就来到他的跟前,盯着他,一脸的又惊又喜,当时就抓着他,不让他走,是他说了,他必须回来面禀主子,他坚决的要回来,他才不得不松手,却又反复的叮嘱,不许再跑了……

“抱歉,主子,我好像给您添麻烦了。”林叔一脸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