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紧的手指上,带有薄茧的温热的指腹一下一下的缓慢的摩挲着,每摩挲一下,金竹心头就抖一下,这种把自己送到危险动物的嘴里的感觉……呜呜呜……

唐远之却是轻轻的温柔的笑着,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难测,他轻柔的声音慢慢开口,“灿灿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回了大舅舅的这封信?”

“……想,想……”,他一点都不想知道qaq

“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与灿灿同行,此生,灿灿都别想摆脱我了。”说到此处,唐远之看着金竹,又眷眷温柔的笑了,“所以……灿灿,你此生都要与又闷又无趣一天说不了十句话的执拗又暴躁的我一起了。”

金竹,“……”他真的只是随口说的啊,用不用记得那么清楚啊啊啊啊!

入夜后的江州,祁蒙山中。

一行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穿行在被夜色笼罩的山林之中!

而前头一年轻人拉着一女子正快速的跑着:

“别管我!你走!他们的目的是我!”

“闭嘴!”

“求你了!李璟羽!你放下我!你走!你是江州的特使,你绝对不能被他们找到!”

“若娘!!我绝不会放下你!你闭嘴好吗?!”

“李璟羽!”

这时,黑衣人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的跟前。

李璟羽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将身后的女子挡住,看着跟前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是赵霖?还是苏家的老不死?行啊,连我都要杀了是吧!果然江州的水够深的啊!”

黑衣人沉默的举起手里的刀剑,指向李璟羽——

与此同时的,苏州唐家,祖祠中。

一脸憔悴不堪的青年跪在牌位前,满身的萧瑟绝望,而身后,一黑衣人正慢慢的靠近——

金陵,天牢之中。

宋玉书一脸木然的跪坐着,在他跟前,一老泪纵横的老者慢慢的弯腰,摘下了他胸前的玉牌,代表着大氏族宋氏嫡系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