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在做什么来着……喝酒,然后是——
——纪开云有些烦躁地捏了捏寻芳的羽毛尖,泛起不太妙的预感。
他忘记了,希望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诶,哥?你不是带着开云去历练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岳珥还揣着刚摘的灵果,骤然见到了本来出山的兄长,立刻将灵果藏到了身后。
岳初晓不想和她计较,随口敷衍了句,脚步不停,匆匆赶往了山巅。
他得去最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
岳珥看着岳初晓从自己身边路过时嗅到了兄长身上的味道,虽然很淡,但不能躲过酒蒙子的鼻子,她面露惊异,一下连自己还藏着灵果都忘了:“哥,你喝酒了啊?”
岳初晓没有理她,下一瞬直接消失在了岳珥面前。
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岳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将焐热的灵果拿出来在袖口擦了擦,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要喝酒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还非要假装带着开云历练去偷偷喝,以前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喜——嗷!”
凭空出现的尔雅用剑柄轻敲了岳珥一下,没入空中。
尔雅打得不疼,但岳珥咬到了舌头,疼得眼泪都挤出来一滴,含泪再啃了一口灵果,不再乱说话了。
山顶静谧,岳初晓召回尔雅,随手放在一边。
刚刚纪开云送来了尺素,询问他的去向,口吻看起来醉后的事什么都没有记得。
岳初晓没由来地松了口气,斟酌着语句简短回复了声自己有事先回山中,让他好好历练。
送走尺素,岳初晓疲惫地阖上杏眼,揉着睛明穴:“什么事啊……”
“岳先生,什么‘什么事’?”杨柳从一旁的草丛探出头来,边上又冒出一个姜朗。
岳初晓睁开眼,温和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阿朗说他最近总是梦游,醒来老是在各个地方,我爹看不出来为什么,叫我们来找阿珥姐姐。”杨柳脆生生道,“阿珥姐姐又说她咬到舌头了,让我们来找你。所以岳先生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岳初晓也没能看出来姜朗身上有什么作祟的痕迹,先给他找了一株安神的灵草,让孩子好好休息,又回答杨柳道:“没有遇到。”
杨柳眼睛眨了眨,故意道:“真的吗?我不信。你就告诉我嘛。”
“来,阿朗,说说你最近的情况。”岳初晓知道她的性格,不为所动,也不被诈。
“是这样的,岳先生。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在一个月前,当时我确定我在看剑术书,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在桃林里了。”姜朗语速慢,条理清楚地详述了自己遇到的每一件怪事,“……前天更是奇怪,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断崖,但是我就是醒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