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之后还会遇到多少这样的“巧合”。
自己可能的未来被岳初晓漫不经心略过,他将心神放在了眼下:“看来作为三不幸之一,我在那个丧服人的心目里还挺重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花费心思把关于我的那段时间纳进何玉安的循环里。”
他视野里停留着刚刚在方框外纪开云画的弧线:“但是我不理解,布阵人炼魂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纪开云从得知“炼魂”后就一直在想的。
将何玉安当作产生魂力用来补给布阵人自己的工具?还是预见到她能不被干涉地达到现在化神圆满的程度想把她炼化成傀儡兵器?
可能性有很多,但考虑到山脚下那条沟谷与濒临崩溃的遮掩阵法后,反而是最简单最难以置信的情况占据了最大可能。
“或许,这是一场考虑周全的报复。”纪开云说,“布阵人也没想到镜林的现状隔了三十年才被发现。”
假设布阵人有意培养何玉安当工具,拉升她的魂力,山下的阵法也就不会那么脆弱,以至于出现灵力溢出的深谷。
他或许只是单纯地选了一种方式折磨这个身负三大不幸的孩子,报复他痛恨的镜林,再用一个被炼魂的、沾满血腥的无辜稚子来恶心来到镜林的其他人而已。
“报复谁?”岳初晓转过头,灵力构成的图形随着时间缓缓消散在空中,“我、镜林,还有那个被犯了名讳的‘祸患’?”
“关于我先不管,按照丧服人的话,他认为镜林之前是多罪大恶极,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有那个祸患……”岳初晓琢磨其中的因果,“是
镜林养出了这个祸患,招惹了布阵人才有此祸?”
他提及的是一种可能。而丧服人用的是“犯”一字来定何玉安的不幸,对“祸患”的情绪不是完全痛恨,甚至带了点惺惺相惜的尊重味道,恐怕布阵人和“祸患”之间的关系不会太简单。
纪开云摇头:“罪孽……他说得有可能是镜林还在制镜的那段时间。我偶然从一些书籍史册上看到过工场主压榨小工血汗的事,凡人性命竟轻于钱财,也许当时的镜林也是这样。只是镜林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没落了,对于我来说过于久远,我并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那个
祸患……我倒是完全没有听说过。”
“襄竹!”纪开云思索,“一般而言会有村志留存,人与人之间也会代代相传一些重要的事。镜林与襄竹相邻,即使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总会有些痕迹,可以问问。”
将岳初晓暂时从目前得到的线索摘离后,剩下的“镜林过往”和“具体不明的祸患”单独成线,指向了来处——襄竹。而被单拎出来的岳初晓本人正捋着灵力找拆除阵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