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叹气,只好换了句问:“那在溪今日喝药了吗?”
身子被养好以后,陈在溪就不愿喝药,今日自也是将这件事忘了的。
她诚实地摇头。
“一没人看着你你就忘了,”沈岚倒也没凶她,只道:“既是无事,那便回去等舅母。”
陈在溪念念不舍:“那好吧。”
明明是同样的路,但回去地路上,陈在溪忽然就不害怕了。
走出狱牢的一刻,白光落在眼前,一片亮堂。
而梧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树影婆娑。
宋知礼在这时止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就见她的眼眸中,已不在湿润。
她很开心。
有亲人的她很开心,留在江阳的她很开心。
宋知礼这一生,很少有挫败的时刻,此刻却意识到,她从未想过跟他走。
“表哥?”
陈在溪见他出神,便唤了句。
宋知礼回过神,问她:“方才为何不回答?”
陈在溪着实愣了下,才想到是舅母过问她婚事的那句。
她低下头,想了想,艰难地开口:“因为,因为在梦里表哥对我很凶。”
“……”
听见这个理由,宋知礼罕见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