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枚还在家里放着。
如果就那样当面还给他,那对他太残忍了,何兮不想再给他制造锥心痛苦的记忆。
但是也不能就那样搁置不还,裴轻淮应该早就发现他戒指取下了,如果不拿出来,一定会认为他已经丢进垃圾桶了。
究竟该怎么处理才好?
怎样才能还在还给他之后,让他可以好好生活,回到人生的正轨呢……
何兮就这样靠在裴轻淮的怀里想了一下午,外面的天色都渐渐暗下来了。
刚过了六点,房门被扣响。
裴轻淮继续抱了何兮一会儿,才松开他坐起身来,手掌撑了撑额头,下床去开门。
“裴总。”外面的男人小声禀报,“有人来了。”
“谁?”
何兮竖起耳朵听,但是那人说名字的时候忽尔压低了声音,他没能听清。
裴轻淮默然片刻,道:“让他进来。”
“是。”
在裴轻淮转身回到床边前,何兮飞快闭上眼睛。
脚步声很快到床边了。
看来他应该是要下楼去见那个人,所以现在又要把他抱到酒窖里藏起来。
何兮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感觉脸颊被轻轻抚摸了两下。
再然后,裴轻淮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等彻底听不到动静,何兮才又睁开眼睛,心中疑惑。
上午来的是应该是老爷子,那这时候又会是谁?
……
裴轻淮下楼之后,一眼就看到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轻淮哥!”乔灼言听到脚步声,立马站起来,眼巴巴地望向他。
裴轻淮走近,拍拍他的肩头,坐在他旁边的那张沙发上。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想找你,但一直联系不上。”说话时,乔灼言一直担忧地盯着他头上的纱布,“我是下午听爸爸说你在这儿,而且还受伤了,就想来看看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现在知道他在这里的也就那几个人。
只是乔灼言看起来并不知道内情,更像是被顺水推舟地送过来的。
裴轻淮没再说什么,微微倾身给他倒水。
乔灼言继续打量着他道,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你这脑袋怎么伤成这样啊?看着挺严重的样子,看过医生了吗?”
“已经找医生问过,吃点药就行了,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