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探狠道:“他就是仗着我哥喜欢他。”

沈亭州皱眉,“你这个逻辑不对,照你这个说法,那陆源跟踪监视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子探:“陆源是谁?”

沈亭州:“……就是你喷杀虫剂那个。”

周子探立刻说,“那怎么能一样?”

沈亭州反问,“为什么不一样?”

周子探理所应当,“因为你是沈医生,你做什么都不会有错。”

沈亭州:……我谢谢你。

沈亭州深呼吸,“总之你不要对江寄下手,他应该不会跟你哥在一起。”

周子探哼道:“我也没说要对他怎么样,我就是单纯讨厌。”

沈亭州忍不住问,“那你讨厌虞居容吗?”

周子探露出厌恶,“讨厌。”

“……你不会去敲江寄的脑袋吧?”

“他不惹我,我干嘛去敲他脑袋?”

这倒也是,最近这几次虞居容挨敲,都是因为他主动凑到周子探面前。

沈亭州真为身旁这条恶犬发愁。

不知道周子探形成这样的性格,是跟小时候经常挨亲妈打有关,还是天性如此。

沈亭州踌躇道:“我有一个朋友是读心理学的。”

周子探勾住安全带,低声说,“一说到江寄,你们都觉得我有病。”

“不是因为江寄,我是觉得你对你哥……”沈亭州微妙地停顿。

周子探不解,“我跟我哥怎么了?”

“你哥不是因为江寄讨厌你,他是不喜欢你插手太多,而且你对他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感情有点……不像单纯的兄弟情,很像爱情,只有爱情才会有这么强的独占欲。”

沈亭州看了一眼周子探,“你懂吗?”

周子探问,“亲情就没有独占欲吗?”

沈亭州点头,“有,不过没有这么强。”

周子探:“可爱情本来就比不过亲情,我永远不会为了其他人,不在乎我妈、我哥,我姐,还有我外公!”

沈亭州竟然觉得跟周子探一比,贺延庭就是一个恋爱脑。

“那你应该讨厌你哥,是他为了别人不在乎家庭。”

“我讨厌我哥,那不就是分裂家庭吗?”

沈亭州一噎,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周子探拥有绝对自洽的逻辑,无脑站沈亭州跟贺延庭,未必是认同他们,可能是不想分裂友情跟亲情?

沈亭州想跟管家借一张嘴,他憋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我希望你别做错事,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商量。我随时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他就差把“别招惹江寄”刻周子探脑门上了。

周子探是很享受这种关怀的,高兴地说:“知道了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