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下车笛,对正在跟许政拉扯的纪砚说,“上车。”

看过来的许政一愣,“哥??”

纪砚趁机甩开他的手,厌恶道:“滚开,脏了我出狱的空气。”

撂下这句话,纪砚快步上了许殉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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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车厢内一片平静。

纪砚坐在后座一角,沉默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颜色偏淡的唇绷成一条直线。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这气色,用中医的话来说就是气血不足,沈亭州怀疑他有低血糖的毛病。

车开到市中心,许殉才开口,“你在哪里下?”

纪砚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高楼大厦,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就前面的道口吧。”

许殉没再说话,到了前面的路口停了下来。

纪砚低着眼睛,“谢谢旬哥。”

等人离开后,沈亭州惊讶地看向许殉,“你们认识?”

许殉说,“他追了许政很多年,在家里的宴会上见过几次。”

难怪许殉一喊,纪砚就上车了,原来如此。

沈亭州又问,“那你弟弟不喜欢他?”

许殉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谈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冒出一个人,许政跟他拉扯不清的,纪砚坐牢就是因为开车撞了那个人。”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好大!

沈亭州:“那个人去世了?”

许殉:“没有,但一条腿截肢了,现在许政应该是跟他在一起了。”

又是复杂的三角恋。

不知道是不是视网膜效应,沈亭州发现最近的三角恋好多,每一对的关系都错综复杂。

沈亭州没再多想,跟着许殉回了家。

管家把沈亭州的房间安排了许殉卧室旁边,床单被褥已经换成新的,还在房间摆了一束花。

是栀子花,上面插着一个卡片。

沈亭州走过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表情有点微妙。

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把卡片递给他,许殉看了一眼,上面写赠亭州,落款是许鼠鼠。

这是揶揄他俩上次去管家房间的事。

之前沈亭州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管家以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原来管家是磕他跟许殉cp的第一人。

这次许殉没再说管家无聊,低头嗅了嗅花,“很香。”

看着许殉掩在花束的俊朗侧脸,沈亭州折了一支送他,“那,这朵给你带回房间。”

许殉接过花,低头顺势吻住了沈亭州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