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起身挡住傅怀斐的视线,走到沈亭州身旁,平静地宣布,“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被许殉牵住手的沈亭州,立刻迎来两道不可置信的目光,搞得沈亭州也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许殉没有任何缓冲,会直接曝光他俩的关系。
傅怀斐惊得手抖了一下,红茶洒在手背上,立刻烫红了一片,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桑岩惊呼,“先生!”
傅怀斐惨然一笑,“抱歉,失态了。”
说完傅怀斐扶着沙发上,拿手帕捂着嘴,美男低咳起来,那条银色的链条晃在眼角,仿佛一道道泪痕。
桑岩捧着傅怀斐被烫到的手,担忧地问,“您没事吧?”
傅怀斐虚弱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桑岩眼睛含着水汽,“怎么能没事呢,烫得这样红,万一留下疤怎么办?”
沈亭州悄然递过去一支药膏,但半路被许殉拦截。
许殉看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淡淡道:“先让他们演完吧。”
……也好。
沈亭州收回了手。
“真的没事。”傅怀斐的长发散落开,让他身上那种凄美之感越发强烈,“不过是有些惊讶,沈医生”
傅怀斐看过来,沈亭州一个激灵,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您说。”
傅怀斐勉强一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快坐。”
沈亭州把药膏递过去,等小桑管家接下,他才跟许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桑岩小心地为傅怀斐抹药,傅怀斐蹙着眉头,脖颈低垂,伏在沙发上静默不语。
“小舅。”许殉打破沉默,“疼就喊出来吧。”
傅怀斐面色苍白,努力微笑,“没有很疼……”
刚说完,忽然缩了一下脖子,嘶字都发出声音了,瞥见望过来的沈亭州又硬生生忍住了。
许殉扭头对沈亭州说,“我小舅是怕疼体质,十六岁生病打针还会躲起来偷偷哭。”
沈亭州想笑,傅先生真的好娇一朵花。
许殉这话让傅怀斐把身体缩起来,让桑岩心生不满。
不想先生被诋毁的桑岩,开口帮腔道:“先生虽然体弱,但并不脆弱,之前有学生遭到父母虐待,还是先生出面帮忙解决的。”
许殉挑眉,“所以他现在打针不哭了?”
桑岩有一瞬的停顿,继而道:“先生每年都要资助贫困学生、去孤儿院为孩子们念诗歌、帮助贫穷的人解决温饱问题,还会关怀身边每一个人。”
许殉平平地哦了一声,“那看来……”
不等许殉说完,沈亭州摁住他的手,阻止了许殉接下来的话。
沈亭州对桑岩说,“傅先生好厉害,拥有绅士所有美好的品德。”
沈亭州的话让傅怀斐身体重新舒展、桑岩嘴角露出笑意。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抿住唇没有说话。
傅怀斐没留下来吃午饭,沈亭州来了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提出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