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以前我小舅不这样的,虽然他矫情、戏精、小心眼、喜欢博得所有人的关注,还酷爱往自己身上套悲情设定,以及……”
沈亭州一直在等许殉的“但是”,没想到“虽然”居然有这么长。
沈亭州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许殉那句“但是”。
沈亭州认真听着,结果许殉只有一句,“但是他以前没这么夸张。”
沈亭州:……
你是懂得虽然但是的。
桑岩真的是太惯傅怀斐了,傅怀斐本来就爱作,桑岩在这个基础上加大力度配合,让傅怀斐的阈值越来越高,到现在已经是豌豆上的公主。
许殉:“以前我外婆说了他,他也会躲在角落上演各种悲情戏码,但发现没人理他了,他就会乖乖回来,装作无事发生。”
沈亭州怎么感觉以前的傅怀斐好可怜?
想到他一个人在心里演完一部悲情歌剧,结果没人理他,只能擦干眼泪,可怜巴巴地回来,还要掩饰自己哭过的事。
想到那个画面,沈亭州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许殉幽怨看过来,“你在想什么?”
沈亭州一秒收敛表情,正直道:“什么都没有。”
许殉紧迫盯着沈亭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亭州心虚地装傻,“啊?我、我没有想什么。”
许殉沉声道:“你觉得他可怜,还觉得他可爱!”
沈亭州眼睛游移不定,声音也很轻,“其实,你有时候也这样。”
很娇气、一言不合就躺板板,有时候还会孩子气,作作的,但也是很可爱……
许殉听懂了沈亭州弦外之音,嗓子又黏糊起来,“你不觉得我比他好多了?”
要论作的程度,那肯定是许殉要好。
于是沈亭州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许殉把脑袋靠过来,大声说,“但我还是要你累,因为你说我不好。”
沈亭州肩头一重,心口却轻盈盈的,他推了一下许殉,没推动就没再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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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殉的外公傅老爷子才从外面回来。
跟语出惊人的傅老太太不一样,傅老爷子是属于沉稳寡言那类,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
傅老太太摇摇头,“年轻时话更少,那会儿我不懂事,光看脸了。”
傅老爷子有点无奈,“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傅老太太没理他,对沈亭州说,“沈医生,你以后可要选一个体贴,性格好的人,别找那些歹啊、毒啊、葬啊什么的,不吉利。”
沈亭州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老太太这个“歹”字明显冲着许殉来的,看来一家子都不喜欢他改的这个名字。
许殉显然是被挤兑习惯了,往沈亭州夹了一筷子菜,“吃饭。”
老太太啧了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