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别太匆忙, 甚至没来得及好好说一声再见,想跟你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去, 想送你的礼物也没有送到你手中。”

许殉凑到手机旁, “小舅, 说人话, 别念那些乱七八糟的散文。”

沈亭州:……

傅怀斐脖子一缩,惊疑不定, “小旬?”

许殉很自然地拿过沈亭州的电话, “我跟沈医生在一起。”

沈亭州眉头动了一下, 感觉这话有点怪。

许殉淡淡道:“小舅, 你继续说, 我跟沈医生都听着呢。”

傅怀斐把脖子再次舒展开, 但再也没了忧伤的气氛,只好干巴巴说, “上次我跟亭州去猫咖,我让人做成了视频,打算送给他。”

沈亭州眼睛微亮,是他撸猫百万跟舞娘猫的视频。

但想到自己是有猫的人,并且发过誓最爱家里的猫,沈亭州把心里的喜悦压下来。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说,“那寄过来吧。”

傅怀斐矜持道:“今天已经寄过去了。”

虽然他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但还保留了旧时的风范,喜欢寄信。

许殉:“我们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小舅?”

傅怀斐:“……没有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上次跟沈亭州分别时,他状态不怎么好,用小桑的话来说都瘦脱相了,所以沈亭州走的时候他没有出去送。

作为一个体面人,傅怀斐想优雅地补救上次分别的遗憾。

“其实我……”傅怀斐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告诉亭州,让他好好保重自己。”

他与他终究是没有缘分,何必强求呢。

“知道了。”许殉微笑,“小舅,也祝你跟桑管家幸福。”

挂了电话,傅怀斐姿态优美地趴伏在床头,几秒后他突然抬头,什么叫祝他跟桑管家幸福?

桑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见傅怀斐蹙着眉,似乎在沉思,桑岩将托盘放下,温和询问,“怎么了先生?”

傅怀斐接过桑岩递过来的水,“我在想小旬的话。”

听到许殉说祝他们俩幸福,桑岩清俊的面上略微扭曲,随后义愤填膺,“他怎么能在沈医生面前,污蔑我们的清白?”

明明先生都已经退出了,如此体面绅士,怎么还会换来这些中伤?

桑岩的话语,让傅怀斐再次四十九度角明媚忧伤,他凄楚一笑。

“被误解是我的宿命罢了,我已经习惯了。”说完低咳了两声。

桑岩赶紧拉过天鹅绒被子盖在他身上,心疼道:“您还病着呢。”

傅怀斐被扶着躺回到床上,桑岩为他掖好被子,放下窗帘,然后端着托盘出去了。

刚走出去,桑岩就接到了桑擎的电话。

“父亲,啊,您跟老傅先生他们明天就回去?我们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去,先生生病了,是皮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