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看到苏俞爸爸的字,简直是惊为天人,难怪要弄展览厅,这种大师水准建两个展览厅都不为过。

逛完展览厅,苏俞又带沈亭州去看他二叔的收藏馆,还有他三叔的茶室。

苏家三叔收藏了很多名香,苏俞很会点香,但现在怀着孕,不能给沈亭州点,就只泡了一杯茶。

看苏俞泡茶是一种享受,细长的手指温具、制茶、洗茶、醒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怪苏蔷会嫉妒苏俞,苏俞深得苏家三叔的真传。

一直逛到晚饭时间,今天吃饭的人比中午还少,只有沈亭州跟苏俞。

苏俞早已经习惯了,“我们家就是这样,吃饭时间不统一。”

沈亭州纳闷,“怎么会不统一?”

苏俞弯唇很有深意一笑,“这个讲起来就要复杂了,你就当我们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息吧。”

沈亭州没再多问。

说实话没有苏蔷,这顿饭吃得更加安心。

吃饱之后,沈亭州跟苏俞在起居室玩斗地主,虞明宴正在回来的路上,手机连线玩了两把后,就来了一通工作电话。

快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沈亭州频频看时间。

苏俞的视线从手机移开,笑盈盈看了过来,“沈医生,你看起来很不安哦,是有其他约会吗?”

沈亭州虎躯一震,咳了一声,“没有。”

苏俞点点头,“那就好,一对三。”

沈亭州点下要不起,苏俞呀了一声,“对三也要不起啊,那对二呢?”

对二的话……就更要不起了。

沈亭州一手烂牌,还很坑的是地主。

可能是因为心不在焉,接下来的牌还是不好,熬过八点这个阎王点,沈亭州心静下来,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美感,手气竟然有所好转。

玩到八点四十,沈亭州把苏俞送回房间,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客房。

洗过澡,沈亭州擦着头发出来,正好看见露台闪过一道黑影。

沈亭州:!

等人从黑暗处走出来,沈亭州才发现是苏蔷。

苏蔷的双眸染着夜的漆黑,一副随时黑化的模样,“你怎么没来找我?”

沈亭州一时答不出来。

看他为难,苏蔷恍悟,“是那条臭鱼一直缠着你,你脱不了身,是不是?”

沈亭州:“……也不是。”

苏蔷:“果然是这样,他一向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呃”沈亭州再次强调,“你可能没听清,我说的是【不是】。”

苏蔷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磨着牙说,“他不仅霸占爸爸的爱,还要抢占我父亲的目光!”

“……”沈亭州放弃挣扎,直接问,“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等苏蔷回答,房门被人敲了敲,苏俞的声音传来,“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