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你,当然要从胎儿抓起咯。”

苏俞很少跟人这么针锋相对, 大多时候他都玩笑着将人整了, 比如刚才拿石头子打虞居容时,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戾气, 反而透着一种单纯不做作的顽皮。

苏蔷看向沈亭州,一脸怕怕地问, “我哥哥是不是好恶毒?”

沈亭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苏俞摸着肚皮, 斜眼看着苏蔷, “大蔷, 你别看到男人就发情, 沈医生是不会被你这张丑脸迷惑的。”

大蔷?

苏大蔷……

沈亭州惊奇地朝苏蔷投去一眼, 不明白这么精致纤弱的男孩,怎么能跟“大”字挂钩。

苏蔷额角一突, “都说别叫我这个名字了!”

苏俞无辜道:“可是爸爸也叫你大蔷。”

苏蔷气恼,“那还不是你撺掇的!仗着我还没出生,撺掇爸爸他们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每次他带朋友回家,苏俞都大蔷大蔷地叫他,搞得同学都叫他大强。

苏俞很知道怎么戳苏蔷的痛点,“可你就是很‘大’,小时候顶两个我。”

苏蔷双目喷火,“苏烂鱼!”

苏俞挑眉,“苏大蔷。”

苏蔷:“臭鱼烂虾。”

苏俞:“比不上你这堵墙又宽又大。”

这下沈亭州总算知道,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坐车里,一个站车外了,真是天生的对头。

沈亭州低声对苏俞说,“孕夫情绪不宜太过激动。”

苏蔷耳尖,听到这句话后,扬唇露出恶意的笑容,“听到没哥哥,让你闭嘴,别说话了。”

听到他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沈亭州道:“……你也别说话了。”

苏俞从沈亭州的肩头探出脑袋,“听到没有,闭嘴吧,你的乌鸦嗓把沈医生吵得都头疼了。”

沈亭州:我也没这个意思!

苏蔷摆出开骂的架势,“我是乌鸦嗓的话,你就是公鸭嗓。”

沈亭州不想他俩吵起来,把苏俞的脑袋摁回到背后,但苏俞咻地一下又从沈亭州另一个肩头探出来。

苏俞吐着舌头攻击,“学人精,略略略。”

沈亭州:……

苏蔷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学人精,尤其是学苏俞,顿时火冒三丈地撸起袖子,“有本事别躲男人背后,出来干架。”

“我就不。”苏俞往沈亭州肩头一靠,“沈医生保护我。”

“装什么可爱!”苏蔷恼道:“绑着我的脚,把我倒吊在三楼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孬种地躲人身后!”

沈亭州:什么!

苏俞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向沈亭州解释,“那是因为他给阿宴下药。”

苏蔷:“我为什么要给虞明宴下药,你心里没数?你把我朋友关进精神病院,吓得他差点没成精神病,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