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助眠的,味道不会很重,沈医生要是对香敏感,可以在床角这样熏一下。”

沈亭州长大嘴巴,“被子好松软,像刚才那样就可以弄成这样?”

桑岩说,“还要看被子芯是什么材质。”

沈亭州问,“那如果冬天带毛的东西起静电怎么办?”

桑岩:“什么料子的?”

沈亭州将家里带毛的都说了一遍,桑岩根据料子,告诉他整理、除静电各类小窍门。

沈亭州认真记下,“太谢谢你了,对我来说真是起了大用处。”

桑岩谦虚,“不过是一些小事”

管家突然问,“这个熏香真的助眠吗?”

桑岩笑容淡了许多,“还是看个人体质。”

管家忽然感叹,“我这把老骨头,最近也是经常失眠。”

桑岩本意是不想理会,但他从管家学院毕业,询问客人的需求是刻在本能里的,哪怕管家不是客人,他还是下意识说,“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去您房间熏香。”

说完他就后悔了,希望对方千万不要理他的客气。

结果管家毫不客气,“真的可以吗?”

桑岩想说不可以,嘴上:“当然。”

桑岩:该死的嘴,该死的本能!

管家:“那就麻烦了。”

桑岩闭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桑岩故意在房间磨蹭的时候,管家一直在念叨他这把老骨头,桑岩只能先去他房间给他熏香。

等人走了,沈亭州无奈,“您干什么老逗他?”

管家慢悠悠,“还是太年轻了,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他上一课,赖皮是绅士的克星,这话也送给你沈医生。”

沈亭州:“……谢谢。”

管家起身,“我过去看看他。”

沈亭州忍不住说,“请嘴下留情。”

管家微微一笑,“放心,不会把他弄哭的。”

沈亭州:……

-

管家没把人弄哭,只是气的半个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桑岩顶着一双黑眼圈,遇见了同样一双黑眼圈的傅怀斐。

桑岩震惊,“先生您怎么了?是昨晚我的助眠香没熏好?”

傅怀斐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跟你无关,昨天小旬找我聊天了。”

桑岩愤怒,“他是说了什么吗?”

傅怀斐喃喃自语,“其实想想也没说什么,我怎么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