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问,“怎么了?”

桑岩一脸自责与悔恨,“都怪我,没有帮先生扶着橙子,让先生切到手指了。”

傅怀斐苍白与虚弱并存,“不怪你。”

桑岩持续崩溃,“先生的手这么重要,因为我的失误流了这么多血,我真是太大意了。”

傅怀斐:“是我不小心,你不要这样说。”

桑岩:“是我,都是我……”

在他俩上演生死离别的时候,沈亭州已经拿着消毒水跟药过来了。

沈亭州捉过傅怀斐的手,看了一下伤口,“没事,刀刃挑破了皮。”

桑岩满脸紧张,“医生,您一定要认认真真看,先生的手很重要很重要!”

沈亭州:……

傅怀斐虚弱地说,“小桑,别吵亭州为我缝制伤口。”

桑岩赶紧闭嘴。

沈亭州消完毒,用创可贴给傅怀斐“缝制”伤口。

看沈亭州拿出创可贴,桑岩微微变色,赶忙提醒,“沈医生,先生对创可贴过敏。”

沈亭州动作一顿,抬头问,“是对里面的某种药物过敏?”

桑岩:“不是,对创可贴黏的地方过敏。”

沈亭州只好换成纱布。

包扎完后,桑岩追问,“沈医生,饮食上需要注意什么吗?”

沈亭州:“……不用。”

这点小伤该吃吃该喝喝,不需要注意什么。

桑岩小心地扶着“失血过多”的傅怀斐回房休息。

“先生,您头晕吗?”

“还好。”

“小心脚下,难受就跟我说。”

“嗯。”

沈亭州一脸“我虽然不懂,但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自己道理”的表情。

片刻后,楼道口传来管家的呼唤,“沈医生,快来,少爷受伤了。”

沈亭州又是一个激灵,拎上医药箱往楼上冲。

推开卧室房门,看到坐在床上的许殉,他整条胳膊被厚厚纱布包裹着,情况看起来很危急。

沈亭州心神俱震,“这是怎么回事?”

许殉跟傅怀斐同款虚弱,“不小心。”

伤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

沈亭州跟剥洋葱似的,小心翼翼一层一层地往下剥纱布,到了最后一层还是没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