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还是有点担心,许殉只好说,“小舅,你要不要说说你的职业?”

傅怀斐一秒复活,谦虚道:“不过就是一个小画家。”

嗅到什么的桑岩,从厨房探头,秒接话,“先生的作品曾经获得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这可是绘画界的奥斯卡!”

沈亭州:哇,优秀!

傅怀斐抿唇一笑,有种不为外物所撼的气质,“不值一提,不过是画着玩,偶尔我也会烧制一些陶器。”

桑岩洪亮的声音再次从厨房传来

“先生烧制的三套陶器,一套收录在陶瓷博物馆,一套用于慈善拍卖,被某位王妃收藏,第三套送给了一位朋友。原本是敌人的,但他最后被先生的魅力折服。”

沈亭州:哇,优秀!

傅怀斐:“有时候也玩一玩珠宝。”

桑岩:“先生帮助国家收藏馆,修复了一件上百年的古董珠宝,被对方赠予终生免费进馆看展的殊荣。”

沈亭州:哇,优秀!

傅怀斐:“偶尔也会去母校讲讲课。”

桑岩:“每次开讲都座无空席,那年还票选成为优秀讲师。”

沈亭州:哇,优秀!

见傅怀斐还要秀,许殉忍不住打断,“好了小舅,气短就不要说这么多话了,一会儿又该咳嗽了。”

傅怀斐配合似的虚弱地咳了两声,厨房里的桑岩又补充了七八条。

沈亭州哇……

沈亭州哇不出来了,嗓子都哇冒火了。

-

没一会儿,桑岩推着一辆餐车从厨房出来。

沈亭州感觉他在厨房没待多长时间,竟然烤制出这么多精美的蛋糕,还有松软的面包。

桑岩将蛋糕分门别类地放到蛋糕架上,为他们倒上亲手泡制的伯爵红茶。

他只拿了三个茶杯,压根没想到居然有第四人。

在看到管家悠闲自在地坐在圆桌旁,桑岩脸上的微笑龟裂。

身为管家怎么可以在雇主谈话时,安然坐到一旁什么都不干!

难怪父亲对他评价不高,如今一接触,简直触目惊心!!

看着忙活半天的桑岩,沈亭州说,“辛苦了,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桑岩余光瞥了一眼管家,意有所指道:“谢谢您的关心,但我怎么能坐下呢?”

沈亭州一愣,朝傅怀斐投去询问的目光,“不能坐吗?”

沈亭州一直以为管家跟雇主的关系等同于亲人,听说桑岩的父亲年轻时就在傅家工作,他以为会很随意呢。

“能坐。”傅怀斐看向桑岩,也透着一点询问,“能坐吗?”

桑岩挤出一个微笑,“能。”

他局促僵硬地坐下去,但只坐了一点,身体却笔挺。

沈亭州把自己的红茶让给了管家,管家喝了一口,悠悠道:“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