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更甚。狗崽的示弱会激起人心底的保护欲,而冷傲的狼犬只会让人在心软的同时生出更多的欲望——想要看到更多的欲望。
“好。”季应把画框收回,单手捧在身侧,“等我想给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江平野的目光扫过季应的手,借着垂下的目光掩盖下心底的那些酸涩的遗憾。再次撩起时,只是淡淡地扫过季应干燥的唇,喉结滚动。
季应以为他还有话说,便问:“怎么了?”
江平野摇了摇头,转身把购物袋放在了餐桌上,感觉到季应的气息贴近,也没回头,解释道:“都是一些清淡的菜。”
季应没有说话,把画框放回了房间里,便在厨房找了个地方靠着,看着他一个人里外忙活。
江平野做了一碗番茄鸡蛋面,又简单地炒了一荤一素。食物的香气勾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季应埋着头小心品尝着鸡蛋和面粉调出的面的味道,一股满足感涌上心头,嘴角不禁泛出一个笑来。
“喜欢?”江平野问他。
“还可以。”
临走的时候,季应在玄关处送了他。江平野穿好鞋,扶着门框站起,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仰着头盯着他看,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止在嘴边。
季应和他对视了一会,说:“花很漂亮。”
恍惚间,江平野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季应忍俊不禁,但又打趣道:“阿野,怎么追人的活还要我来教啊。”
江平野索性直接问他:“明天还想要什么?”
季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花会凋零,放不长久,我喜欢能放得久的东西,又或者能在短时间让我心情愉悦的东西。”
江平野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季应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却见即将转身的江平野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明晚酒吧有表演,你会来吗?”
季应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得看我的时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
然而季应还是来了。
下午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同城跑腿的电话,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喊来的。
昨天说那句话的时候猜过江平野可能会买甜品之类的食物,却没有想到送来的是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还装了很多自制的石膏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