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还说胖了?”
季应回过头对他笑:“那你不是也说是误解吗?追忆一下童年啦。”
没两分钟,老板就转出了一朵巨大的五层花,拿在手上时有季应两张脸那么大。季应单手捏着签子,凑在嘴边找了好几个角度,都发现无法下口,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江平野。
他回不回忆起童年倒不知道,江平野觉得自己被迫回忆起了童年。他认命地从摊子上的塑料罐里拿了两根木签,又接过季应手上地,从最边上勾起一小块糖絮,再递回他的手上。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熟练了?”季应把糖放在嘴里含化了,靠近时呼吸都带着一股甜味。
江平野反问:“照顾伤患吗?”
季应觑了他一眼,不知道江平野是真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还是故意装傻。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故作生气地“呵”了一声,在江平野把下一片糖絮递来的时候,伸手一挡,直接把签子推去了他的嘴里。糖絮遇热融化,黏糊糊地糊在了江平野的唇上,草莓的甜味在味蕾上漫开。
“不客气,伤患请你吃糖。”
江平野伸手抹开粘在嘴边的糖渍。他小时候不喜欢吃这玩意,总是弄得满嘴黏黏糊糊,难受得很。但肖楚却很喜欢,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出去玩,看到一次买一次,每次都要吃得满脸狼狈,留下江平野在旁边嫌弃地瞧。
但意外的,似乎吃的感觉也还不错。
嘴上却还是嫌弃地说:“好甜。”
“吃多了就习惯了,我倒感觉还可以。”
只是季应买的体量是他小时候吃的两倍,两个人一来一往勾了一路,到仓库时还剩下中间的小半朵。
结果一开门,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蒋明支起脑袋一看,只“哦豁”了一声,便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
“哪里买的!看不出阿野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挺有童趣。”然后伸手就要去扯边上的糖絮。
江平野把挪开,瞧了眼季应:“别乱拿,不是给你的。”
蒋明这才看到被他挡着的人,微微欠身抱歉,脸上的吊儿郎当都收敛了几分:“不好意思哈,打扰了,我还以为是阿野自己吃的。”
季应温柔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话音刚落,蒋明就毫不客气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了一大片,塞进嘴里:“那真是多谢款待了嘿嘿——别瞪我啊,人家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