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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 时绪 1685 字 5个月前

季应已经忘记了当年自己是不是这样反击的,甚至连这位同桌的名字都记不太清。

同桌被他怼得沉默了下来。再次开口时,模糊的面孔却变成了另一张脸,一张令人厌恶的脸。

“你昨天半夜吐得好厉害,没什么事吧?”江林一副无辜的、万分关心的模样,“今早没在考场见到你,我还担心,还好你来了。”

“别装了,真令人恶心。”季应对他说。

“我只是关心你,联考前发烧不是小事,希望没影响到你的状态,画得还可以吗?”梦境内外,江林的伪善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季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努力想要表达自己心中所想,但怎样都无济于事。挣扎许久后,他终于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如果不是你在饮料里加了东西,我能在半夜里吐到进急诊吗!江林,我他妈就该为你廉价的梦想铺路吗!”

原来他还是没能从这段往事挣脱出来。明明已经过去四年,逐渐接受了当年的选择,也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可江林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他辛苦维持的平静,记忆如潮水翻涌而来。

年少时心照不宣的情愫都被吞没。夜里操场的晚风与画室外的长街都变成令人生厌的恶兽,江林的主动接近、日渐熟稔与举手投足间的默契都像是场巨大的笑话,一同坠在季应的胸口,让他喘不上气来。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害我?”

也只有在梦中,他才能毫无保留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提起的腿踹了个空,季应从梦中惊醒。失神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梦里的声音在耳边缓缓消散,却又如同真实存在过一般。

季应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呼吸都平稳了不少。昨夜的情景渐渐回笼,醉后的思绪膨胀,堵着江平野在沙发上给他唱了一首歌,然后好像就睡着了。

难怪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季应看着被睡得皱巴巴的衬衫,有些失望地想。

他昨晚是怎么送我进来的?

季应光着脚踩在瓷砖地上,走到客厅,几番捣鼓,翻出了掉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

江平野的消息是在一小时前发的,提醒他今早起来吃点清淡的粥,免得过后胃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