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代表他自视甚高啊!
……好吧,或许有一点。可是这跟他适不适合调查处是两回事。调查处是特殊机构,又不是居委会,工作基本不会接触到普通群众,难道还担心他因为自身优越感而对大爷大妈们甩脸子,用鼻孔看人么?
两人一路到了处长办公室门口。
柳清秋低头按指纹,识别开锁。曹佑安固执地站在她身后不肯走,似乎非要争出个高下来。
二十来岁的年轻男生自我意识强烈得可怕,非要别人完全理解自己。他尚不明白许多事情并不是非要获得别人的赞同的,大家各有立场,有些时候一步都不能退,所以也不必相互体谅。
“现在的话题已经偏离最初的讨论了。”柳清秋说。“但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认为人有群体和个体,吸血鬼亦然。群体和群体之间因为利益和天性永远无法达成一致,例如吸血鬼以血为食,人类天然处于被捕食者的地位,两个群体之间绝无达成一致的可能。”
曹佑安皱眉。他很想说我吸食的都是动物血,从来不吸人血的,人类怎么就成被捕食者了呢?可不兴冤枉好吸血鬼啊!
可他随即想起城中村的惨案,又觉得自己无力反驳。
“个体有其独特性,也许会做出与群体不同的选择。”柳清秋说。“吸血鬼群体必定不可能与人类保持一致立场,但部分吸血鬼可以。”
后半夜,柳清秋仍旧埋首于城中村案件的资料中,她正凝神看监控视频,外头忽然传来拍门的声音,节奏急促。
“你在里面吗?睡着了吗?我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转内勤那话还算数吗?”
柳清秋揉了揉额头,暂停视频,打开办公室的电子锁。
“滴——”
下一瞬间,曹佑安冲进来,脸上有些喜色:“我想起来了!抢走光明药的那个人,我曾经在家里的老照片上见过他!”
柳清秋皱眉,直起身,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
“你先坐下来,慢慢说清楚。不要前言不搭后语。”
“哦哦好。”曹佑安坐下。他满脸兴奋,好似自己立了大功。“我当时看图像资料就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印象又不是很深,直到后来看到另一段摄像头被损毁之前的完整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