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景:“……?”
什么东西?
众所周知四肢健全的人不需要被抱着进房间……而且这听起来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郁晏的语气太自然了,好像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司空见惯无比寻常,因为每一天都会发生,所以甚至不值得用询问的语气,只是淡淡的陈述。
这样反倒透出一股微妙的暧昧来。
陆初景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你发的什么狗疯?
郁晏避开他的视线,略微垂着头,又说:“很晚了,现在进房间,至少要两个小时之后才能睡着。如果休息时间不够,明天你会很累。”
陆初景这下没再说什么了。
也是,夜间饱受听力异常敏锐的折磨,往往要很久才能入睡。因为光明药,白天又多了出神恍惚的症状……如果休息不好,确实更加难受。
他正要起身,刚撑起半边身体,就看见郁晏靠近了,像是要说话。
“另外,还有一件事。”郁晏说。
他的声音很低,即便对于吸血鬼来说也需要集中精神去听,可偏偏陆初景夜间听力格外敏锐。
“我脱下来的鳞片被你拿走了。”郁晏道。“明天我们谈谈。”
陆初景:“……”
他难得露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略微叹了口气,答道:“知道了。”
寥寥数语,模糊落在不了解内情的人耳朵里,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陆初景起身回房,路过蹲在地上缩成一朵蘑菇的褚卫,见对方哆哆嗦嗦地抓着一块遮光布,还嘱咐一句:“别把东西扯破了。”
褚卫闻言,僵硬地抬头,脸色堪称惊恐:“好、好的。”
在场唯一的未成年人神情格外奇怪,陆初景多看了一眼,没细想,径自进了卧室。郁晏紧随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褚卫静静等了两三分钟,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成年人的世界也太奔放了。
进卧室之后两个小时才能睡着,这得是多精力旺盛啊?脱下来的什么他没听清,但料想不太正经。那个神经病喜欢拿走另一个人脱下来的东西,大约是贴身的隐私物品……只能说一句癖好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