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白还能饿着队长不成?
不过他还是挺好奇谢岫白为什么突然请客。
他存着点疑惑,就格外关注谢岫白。
一行人到了餐厅,众人勾肩搭背,吃吃喝喝,就差划拳了,只见谢岫白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杯酒,朝一张桌子走去。
队员们拼酒拼的正开心,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百忙之中抽空,透过朦胧的醉眼一看,发现坐下的乃是小队的二号金主爸爸,于是连忙大着舌头招呼:
“诶,小谢,哦不是,谢老板,来喝酒啊。”
谢岫白弯着一双凤眸,笑得一团温文,哪还有前几天黏在林涧身上,浑身竖着尖刺驱逐其他人的模样,简直是没有半点架子,谁来敬酒都举杯一饮而尽,没一会儿半瓶酒就下肚了。
“痛快!”一堆兵痞子就喜欢这喝酒的爽快劲儿,见谢岫白面不改色又喝下一杯,扯着嗓子叫好。
“说起来,还有点事要找前辈帮忙。”谢岫白见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才停下一杯接一杯的动作,也不放下杯子,就拿在手里晃啊晃,晃的酒香四散。
四周的人已经喝上头了,被这甘冽辛辣的酒香熏得有点晕乎。
“什么事?你要你说,我们保管……给你办好!”喝得三魂掉了七魄的队友拍着胸口大包大揽。
“是这样,”谢岫白浅抿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我前段时间刚调来这边,调动得比较仓促,有些手续还没办好,但我又不太懂这些事,只能来拜托一下各位前辈。”
队员压根没听清,只用喝了酒之后所剩不多的大脑思考了一下,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当即大手一挥,“这有什么,交给我,分分钟的事情!”
“那就麻烦前辈了。”谢岫白眉眼舒展,终于放下了那个蹂躏半天的酒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怕对方看不清,细心地抚平折痕,才递过去,“这是我的档案,我特地打印出来了,就……全部交给前辈了。”
“啊?”队友晕乎乎接过来,两只牛眼冒蚊香圈,“打印?不需要打印啊,交个电子文件就行了……”
谢岫白已经离席走向了下一桌。
队员只得收回手,低头看了一眼,“诶,不对啊。”
“什么不对?”周围稀里哗啦围上来一圈人,各个喝得面红耳赤,七手八脚去抢,“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最开始拿到档案的那个队员稀里胡涂,护着档案躲避周围的魔爪,想去叫谢岫白:“小谢,你打印错了,这不是你的档案,这是户口……等等,上面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他举起来,对着光仔细辨认了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林……涧……”
“……”他大脑宕机,“这他娘的不是队长的名字吗?户主……他为什么在队长户口上?”
队员机械地拧过脑袋,看到不远处另一桌桌子旁,谢岫白不知道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笑得跟个偷腥成功的狐狸一样,缓缓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旁边的人。
队员沉默地看了看那张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这张。
一模一样。
谢岫白给完“档案”,就从从容容地起身,撇下同样被震惊得瞳孔地震的队员,走向了下一桌。
第一个拿到他“档案”的队员:“…………”
这小子,是把户口本打印了几十张,准备在这挨个发,好告诉他家他成功把自己贴到队长户口本里去了吗?
别人炫结婚证,你炫户口本?
好吧,队员迟钝地反应过来,谢岫白也没有这东西,联邦不给他发。
林涧到的时候,一帮人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了。
唯一看起来还有点人样的,就是明明已经成年了,但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被队友不由分说地归类为年纪小的小朋友,勒令不准喝酒的修。
谢岫白坐在其间,已经不知道喝了几轮,眼看着是不成了,白皙面颊浮着一层红晕,平日里半睁不睁的瑞丰眼含着笑,单手支颊坐在那笑。
林涧结了账,给了不菲的小费,让餐厅的侍应生送这堆醉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