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空间狭小,背后就是书架,一旦倒下去就会形成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效应,林涧退无可退,被迫抬起头,后背靠着书架,被侵犯了个彻底。
绵长的亲吻直到闹钟响起才结束。
谢岫白用指腹拂过他眼尾,指尖传来湿润的感觉,他忍住笑,压低的声音略微沙哑,“早上好,队长。”
“……你别这样叫了。”林涧用手背擦了下唇角,平复着呼吸,“别忘了你还不是我队员。”
“我今天就去申请转部门。”
林涧把领口重新理好,正要离开,忽然停下脚步,“你,晚上还过来吗?”
“队长,你这是在邀请你的新队员同居吗?”
“……我是想说,你要过来的话,我把基地的钥匙给你,”林涧一指窗外,“看那边,看到什么了吗?”
“那边……一棵树,怎么了?”
“我让你看树上的摄像头,”林涧说,“不止那棵树,整个基地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要是有人发现你翻墙进特战基地,你大概会被联邦通缉。”
谢岫白若有所思:“这样啊。”
林涧:“所以……”
“那岂不是全联邦都会知道我半夜进了你的房间?而且一晚上没出来。”
“我要过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就住这了,”谢岫白扯开话题,伸手到林涧面前,“队长,基地钥匙和你的房门钥匙都给我吧。”
林涧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错觉。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钥匙,抛给谢岫白,“那你自己收拾一下,要吃早餐找修,让他带你去食堂,回头找我报销。”
谢岫白对找修这件事不以为意,伸手拉住林涧,不满地问:“你就要走了?”
林涧:“嗯?”
“你还没跟我说早安。”谢岫白微笑,加重了语气,“我刚刚都跟你说了。”
他眼神冷下来下来,隐隐有种强势不容拒绝的气势,在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昨晚林涧刚回来时看到的那个谢岫白。
这半夜的乖巧伶俐就好像林涧的错觉。
林涧心上忽然被针扎了一下。
这三年,变化的不只是他,谢岫白也和过去不一样了。
哪怕是这样坐在床上,从下往上仰望着人,眼底笑意盈盈的模样,也给人一种引而不发的危险感。
好像林涧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做,就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似的。
分离的那些时光从两人中间无声无息地流淌而过,林涧怔然片刻。
但那其实只是很短的时间,林涧眨了下眼,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早上好。”他说,“小白。”
这次换谢岫白怔住了。
真是一个久违的称呼啊。
他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望着林涧低垂的眼睛,慢慢笑起来:“嗯。”
林涧终于得以抽身离开。
坐上车的时候,琳达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队长今天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