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霖眨眨眼,听得舒畅,笑呵呵地站在自家学生身后扬了扬下巴:“听见了宋老头?”

宋青松难得被这样直白地对论回去,他不由多打量了两眼澈穆桓,然后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字由心生,这倒是没错。不过光是心不变这一点,就足以难倒千万学习之人了。澈小先生有这样的底气保证?”

“澈小先生修习书法多久了?师从哪位先生?”宋青松又问道。

弗格霖闻言也看了过来,有些好奇,他都不知道自家学生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好字,藏得够深的,要换做娱乐圈里的其他新人,早该炒作起来了。

“自小学习,兴致所至为师。”澈穆桓简单回道,不算骗人,他从小练习字画,酷暑寒冬,手臂悬着水桶来练习,不仅是为了应付功课,同样也是磨心性和脾气。

宋青松愣了一下,扬起眉梢。

“那你学画呢?也没老师?”弗格霖好奇问,他知道澈穆桓在综艺上送出过一幅画。

宋青松一听,意外地问:“你还会画?”

“学画是拜了老师的,不过老师低调,不便告知。”澈穆桓应声,他拜的那位老师要是说出名字来也没人会信。

周围其他人听见便善意地恭维起来,毕竟眼前这个是澈老爷子的外孙,就算画个火柴人,也能夸成极简主义。

宋青松见状便微微点头,笑笑,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指点的意味:“只是没想到你还会画,不过还得专精一样才或许有所成,年轻人要是既要又要的话,恐怕什么都学不好啊。你既然执意要去演戏的话,那也就算了。”

燕将池闻言皱了皱眉。

弗格霖啧了一声,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年轻人要都像你说的这样,那就是一潭死水了。”

他说完,便揽过澈穆桓:“我们不理他。”

宋青松见状气笑了:“你这小老头,尽带坏好苗子……”

澈穆桓听宋青松这么一说,面色淡了下来,他开口道:“宋老又知我学不好了?”

宋青松和弗格霖两人都看了过来。

弗格霖眉梢微扬,他知道自家学生在对师长时总收敛着傲气,颇谦逊温和,但不代表没脾气,这不,这宋青松三番两次地说些不着兴的话,不就惹上了他这学生了?

弗格霖倒是没想过澈穆桓不悦的原因是在对方看轻怠慢了自己的缘故上。

他有些看热闹似地看向宋青松,笑呵呵地抱胸,看得宋青松好气又好笑。

“这是一贯常态,并非我看轻你。”宋青松实话实说道。

澈穆桓闻言看向宋青松,他轻声道:“那么……宋老,请赐教。”

宋青松看向面前年轻人,摇摇头,好笑地道:“我可不欺负小孩子。”

“嘿,你这老头先前说我学生挺会说的,叫你上真格又缩了?我学生可不能平白受这委屈啊。”弗格霖见状立马说道。

宋青书噎了噎:“我是给你学生台阶下,你这不识好人心的,什么叫我缩了?”

他堂堂一个书画协会会长,和一个小年轻比划,说出去都是他在欺负人。

燕将池见状开口道:“宋会长不必多虑,切磋而已,不论辈分,不论长幼,以书画会友,仅当如此。”

他说完,转向澈穆桓,两人视线交会了一下后,他微微弯起嘴角,直接吩咐道:“清两张桌子出来吧,我想,就在这儿即兴浅浅切磋一下,都可以吧?”

澈穆桓看向宋青松:“宋老,请?”

宋青书:“……”

燕家这个也来掺一脚。

这一个两个,怎么怪好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