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酒味非常重,但权愅身上却一点也没有。
甚至,很清新。
裴幼荔摸了摸他的头发,干爽细软,明显刚洗过。
他骗了她。
权愅误会了裴幼荔这个动作,以为她是在回应自己。
揽着腰身的力度加大,温热的唇瓣印在脸颊,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
裴幼荔用手抵在权愅的肩膀,试图推开他。
“你到底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权愅侧躺在裴幼荔身边,姿势看起来坦然,但手臂仍旧卡在她腰间,明显是担心她直接走掉。
“有没有病?”
“有病,”权愅又埋头在她肩颈,“真有病。”
听见前两个字,裴幼荔还以为他要说“相思病”。
“你看,我没骗你,”权愅越过她,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过一瓶药,“是真的。”
药瓶上的字有点小,大致疗效是可以缓解焦虑行为,还提醒不要多吃,容易产生不安等副作用。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轻症。”
见裴幼荔蹙着眉,权愅抚上她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脸颊。
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她知道这件事了。
明明没那么严重,还要博取同情,好像有点……卑鄙?
但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接近她了。
邀歌?
她一定会拒绝。
“对不起……”裴幼荔环住权愅的腰。
她曾经也抑郁过一段时间,所以能切身体会到他的感受。
“我看了你的mv,编曲那里居然有署名?”权愅引开话题。
“旋律是作曲家老师定的,但我参与编曲了。”
“我教的好。”
裴幼荔:???
虽然是事实,但这自恋的语气……她不自觉笑起来。
权愅托腮盯着裴幼荔看,眼神柔和专注。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又暧昧。
“我们起来把衣服收拾一下吧?这酒味太难闻——”
权愅倾身亲了她一口。
裴幼荔愣住。
又是一口。
“呀。”
裴幼荔打算坐起来,结果被按了回去。
这次是深吻。
如同绵绵细雨,虽不猛烈,但持久缠绵。
两人的呼吸慢慢变得灼热,事情开始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起……起来。”裴幼荔找准空隙,深呼一口气,艰难地道。
她的外套扣子什么时候被这狗男人解开了?
权愅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没再勉强裴幼荔。
但他还是俯身在她颌角下面一点的皮肤印上了一个占有欲满满的吻。
非常用力,微微有点疼。
“酒味哪来的?”
“冰箱里的啤酒,泼在了衣服上。”
“……你可真行。”
“不然你会来吗?”
“直接说想见面就好,”裴幼荔抬头看他一眼,“又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权愅抿唇轻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两人一起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洗衣机。
裴幼荔听了几首他作的歌,便独自离开。
临走时,权愅央了她很久,要求她答应时不时地过来看他。
夏日的晚风凉爽,透过车窗的缝隙拂在裴幼荔的脸上,撩起她的发丝。
边泊贤帮她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而现在,权愅就像是曾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