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晴出去了,还细心地把新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只有烛火在燃烧的声音。
阿宴低头,紧张地抿着唇,想着他刚才好像生气了呢,她该怎么办?
就在她思索再三,想着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容王殿下竟然先开口说话了。
“你累了吗?”出声依然带着他特有的清冷,不过倒是没有了之前的不悦。
阿宴见他忽然开口,顿时越发紧绷起来,忙摇头道:“不累。”
她这一摇头,头上的凤冠也跟着摇曳,顿时脖子又酸疼了几分。
她苦着脸,小声地道:“其实是有点累的……”
容王殿下低头凝视着坐在自己喜床的王妃,眸中带上了一点温暖,说出的话里也有了笑意:“我帮你摘下来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了阿宴头上的红色盖巾。
当红色盖巾滑落,只见华丽瑰美的九翠四凤双博鬓下,一双如天山湖水般清澈的眸子,正瞄向自己,那水润的眸底,带着一丝掩不住的不安。
她在这繁琐精美又累赘的凤冠映衬下,显得整个人儿越发纤弱娇媚,仿佛一枝刚刚伸展出的嫩苗儿,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将她折断一般。
三年没见,她倒是没变多少,只是越发的娇美了,举手投足间,尽是倾城倾国的颜色。
容王凝视着这个今晚做了自己王妃的新嫁娘,眸中颜色逐渐变深,再出口时,声音竟已经带了几分沙哑。
“你戴这个有些重了。”说着这话,他亲自上手了。
因为容王弯腰过来帮她摘去凤冠,两个人就靠得特别近,男性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掺杂着一点清冽的酒香,阿宴觉得自己的喘息都艰难了,心更是砰砰砰直跳。
刚才抬头,并没敢细看,只惊鸿一瞥,却见这个人面容倒是没变,只是更高大挺拔了,浑身也越发有了一种让人不敢直觑的尊贵。
容王帮阿宴将凤冠取下,安置在一旁,这才伸手,竟是捉住了阿宴的手。
他的手凉凉的,干燥舒适,而阿宴的手由于紧张,手心竟然有些潮湿。
容王握着阿宴的手,引领她来到了桌前:“你先吃点东西吧。”
阿宴其实早就饿了,早在惜晴说吃点糕点的时候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时等了这么许久,总算容王说要吃东西了,她再也忍不住,忙点头:“好!”
容王侧首,只见阿宴听到说吃,那水眸里都迸发出别样的光彩来了,不由绽唇淡笑。
当下容王拉着阿宴,两个人坐在喜桌前,容王先让阿宴吃了一点饭菜,然后才为两个人各斟了一杯酒。
他修长的手握着这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阿宴,如夜空星子一般的眸中藏着说不出的意味。
“阿宴,我们的交杯酒。”他声音沙哑低沉。
接过容王殿下手中的喜杯,阿宴脸上发烫。当下两个人交叉了胳膊,饮下了那杯酒。
阿宴是没怎么喝过酒的,此时一杯酒下肚,只觉得从喉咙到肚子都火辣辣的发烫。
再看向容王,她有点头晕了:“容,容王……”
容王拧眉,望着原本姿容绝美的她,此时细滑幼嫩的脸上泛着红晕,水润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迷醉的味道,如同路边一直被丢弃的小动物一般,歪头打量着自己。
他都已经等了这么久,她才成为自己的新娘。
现在这个新娘却用这么无辜又迷醉的眼眸望着自己。
容王喘息一顿,他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揽,将她揽到了怀里,打横抱起。
阿宴晕沉沉中就这么悬空被他抱起,倒是吓了一跳,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袖。
容王打横抱着她,俯首低头,哑声道:“你好像比三年前重了。”
听到这话,迷醉中的阿宴,陡然想起前几天那被自己吃下去的各种糕点。
再想起腰间那隐约的小肉肉,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容王打横抱着阿宴,将阿宴放到了榻上。
他伸手,开始去解阿宴红色的喜服。
阿宴平躺在那里,望着容王殿下在烛火映衬下越发棱角分明的俊美容颜,一时竟有些羞涩,她咬了咬唇,小声地提醒道:“先把灯灭了吧。”
容王修长的手指非常灵巧,几下子就已经将阿宴的喜服褪去,只留下中衣了。
此时他听到这个,抬眸看了眼阿宴,昔日清冷的眸,在那最深处仿佛有火在燃烧。
他沙哑地道:“好。”
说着这个的时候,他抬起袖子一挥,顿时屋子里的灯啊烛火啊全都熄灭了。
喜房中一下子变得非常黑,也变得非常安静。阿宴几乎看不到容王,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灼烫的气息。
两个人的衣服很快都离开了身子。
阿宴羞涩地闭着眼,紧攥着锦被。
容王在黑暗中,轻轻地俯首,亲了亲她的唇角,灼烫的唇,沿着唇角往下,亲她的耳根,又一路沿着那里往下去亲她细白的颈子。
阿宴忍不住,喉咙地低低地发出一声羞窘的娇哼。
容王低哑地笑了下,在黑暗中开口道:“阿宴,你是不是有点害怕?”
阿宴咬着唇,摇头。
(此处省略xx字)
这一夜,锦被翻红浪,阿宴在惊涛骇浪中几乎不能自已。这种事,她还真没经历过,而且是一次经历死那次!
她是真不知道,这容王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和精力,如此生猛有力地将自己这般折腾。开始的时候她还忍着,咬着牙一声不吭,可是到了后来,她忍不住了,便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她这么一出声,却更惹得容王殿下跟一匹野狼似的,各种掠夺啃噬,几乎要将她整个吞下一般。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他都要了好几次了,这才算停歇下来。
此时的阿宴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惊涛骇浪中饱受折磨的小舟儿,浑身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软地瘫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经历了这么一场,她都认为自己要死掉了,一时也睡不着,只是定定地望着上方红色的喜帐。
谁知道原本以为已经睡下的容王殿下,竟然也没睡着,忽然一个抬手,就将手放在了她的腰肢那里,就是她捏来捏去,总觉得那里多了一点点肉肉的地方。
她顿时紧绷在那里,想着容王殿下终于发现了,他会怎么说?
容王殿下修长有力的手在那里抚摸了一会儿,常年握剑的手指腹带着薄茧,磨蹭在阿宴那新生出来的细滑鲜嫩的小肉肉上,引起阿宴一阵阵的紧绷和战栗,不由越发小心翼翼地觑着容王。
不过容王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揽着她,迫使她紧贴在自己胸膛上了。
阿宴的身子是纤细酥软的,胸前更是涨卜卜的软,如今被迫紧贴着这么一个容王,顿时觉得容王浑身上下都是坚硬的,胸膛那里起伏着,也是有力得很,因为贴的紧,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也跟着他起伏。
只紧贴了那么一会儿,她正说不出的紧张的时候,忽然感到下方,有一个地方,他陡然硬了起来。
阿宴顿时一惊,抬眸望过去,黑暗中,隐约可见容王殿下合着眸子,俊美无俦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仿佛下面抵着自己的硬物和他无关似的。
阿宴简直是想哭,她算是怕了他了。脸上看着淡淡的,安静得很,可是一旦动起来,那就是简直让你死也不是活也不是的架势。
她瘪瘪嘴,可怜兮兮地出声:“容王殿下,别……”
或许是因为她刚才呜呜咽咽了那么久的缘故,她的声音也不似平日的她了。
小心地打量着那个闭眼仿佛睡去,可是明明下面越发硬顶着自己的人,她鼓起勇气,咽了口唾沫,再次道:“容王殿下,别来了,阿宴真得受不了了。”
现在某个地方还酸疼得难受,浑身腿脚没一点力气。
她说出这番话后,小心地等着容王的反应,过了好半响,他竟然是那么一翻身,半个身子几乎将她禁锢在旁边,刚硬有力的臂膀更是霸道地揽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阿宴一个激灵,心道不是吧,真得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