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找师父也的确是为了穆总,就顺势问道:“既然说到他,我想问一下,他这情况合不合适练我们观里那本《梦感经》?”
墨星将穆玄清的情况细细地给史法华说了一遍,史法华在那边沉吟一会,才道:“那本经,在我们观的记录里,只有一位三百年多年前的前辈练过,倒是和他的情况颇有相似之处,可以一试。他现在有气感了?”
“还没有,不过我感觉快了。”墨星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变得轻快,“那等他引气入体,我就带他回观里去。”
史法华听着他这欢快的语气,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溜溜,忍不住呛他一句:“那本经可是我们观传了五百年的宝贝!你这婚都还没结上呢,就先把东西送出去了。”
墨星还真被呛得咳了几声,无奈地道:“老祖宗在上头第一页就写着‘有缘者皆可习’。再说了,我们观的风格不都一向是开放、包容、共享嘛,也有别地的道友来观里学习啊。”
史法华在电话那边哼了哼,没说话。
墨星揣测着师父的心思,知道师父不是小气,估计就是觉得给穆总占了便宜心里不舒服?
他眼珠一转,又说:“前段你不是说观里空调老旧,都不太好使了吗?这样,我让他给观里全换上新的,再趁着现在天热把地暖也铺上,冬天一到就可以用起来了。”
史法华继续哼哼:“我们自己又不是没钱……”
墨星直接耍无赖:“你就说要不要吧!”
“行了,看你的面子,勉强接受。”史法华嘀咕着,又继续叨叨墨星,“你也别这么不紧不慢的,对象都有了,恋爱赶紧谈起来啊。师父我等着喝你喜酒呢!”
墨星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被出家的师父催婚的一天,只得“是是是,好好好”地敷衍了好一阵。
两边挂上电话,墨星却不知道,史法华沉沉地叹了口气。
其实史法华也很想直接告诉小徒弟可以借情来渡生死大劫。但,就算他是出家人也能知道,情之一字贵在真。一旦墨星知道这事,感情里掺杂上其他因素,可能还会反受其害。
史法华抬头望向窗外的庭院,仿佛看到小小的墨星在院子里玩耍的身影。
愿祖师爷保佑小徒弟吧……
墨星最近天天给穆玄清送符,已经基本摸清他的时间习惯。
今晚他特地挑了穆玄清刚洗完澡的时间去按门铃,准备活用从同人条漫里学的一招多吸收点煞气。毕竟下午时穆总都说今天头痛有一点加重,隔了那么些天,也该吸收一波浓郁的了。
墨星时间拿捏得极准,穆玄清来开门时头上还搭着毛巾,发尾上时不时滴下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滑。
墨星适当地表示出惊讶:“你刚洗好啊,快去吹头发吧,空调开这么凉,湿着头发容易感冒。”
穆玄清微微眯起眼,一边擦着头发往卫生间走,一边说:“那你先坐一下。”
墨星走进小客厅,挑了长沙发靠边坐,心里感慨着只一句话穆总就听出自己有事找他,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容易缺乏成就感。
穆玄清很快吹好头发回来,扫了眼墨星的位置,走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墨星已经把符放在茶几上,还用杯子压好,见他坐下来,干脆就开门见山地道:“来找你讨个方便。我师父说观里的空调最近不太好使了,想劳烦你找人给换换,再顺手把地暖装上。”
学经的事还没有定数,墨星就没提。
穆玄清眼也没眨就应下来:“地址给我。”
“穆总果然爽快。”墨星笑得眯起眼,低头摆弄手机,“我微信发你,还有负责俗务的师弟的联系方式。”
穆玄清拿起手机看看,再调出地图一搜,说道:“有公路直通,那就好办,不用花多长时间。”
墨星点点头:“十几年前和村子一起,整座观从山里搬了出来,现在是要方便得多了。”
穆玄清把事情转给自己的生活助理,交待对方尽快去办。他出门不爱多带人,公司里还是养着好几个助理和秘书。
处理完这事,他抬头看到墨星还稳稳坐着,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挑眉:“还有其他事?”
墨星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往下移,停在被他睡袍掩盖的腹部:“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穆玄清不自觉地稍稍后撤,挺直了脊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