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皱了皱眉,看向简露。

桓慕珩也终于正眼瞧向她,却是表情森冷。

简露好不容易得了桓二爷的关注,可这个眼神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咬牙切齿道:“你胡乱说些什么,我哪里欺负你了?!”

简初柒立即瑟缩地收回手指,头一扎,躲进桓慕珩怀里,脸色苍白,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声音软糯委屈道:“二哥,她凶我,我怕。”

桓慕珩便立刻伸手拍了拍简初柒的背部,轻声道:“乖,七七不怕,有二哥在呢。”

陈大和陈二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咳,七少爷这副样子,再看下去,他们就该忍不住笑出声了。

陈三则是掐着手心,嘴唇使劲紧抿拉直,七少爷好戏好戏。

陈四:他们爷和七少爷抱在一起怎么就这么养眼呢,多看看。

周玉兰则不禁纳闷:今儿个儿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亲娘滤镜太厚,就算不对劲那也不是她儿子不对,都是简父和方氏的错!

简露简直快要气吐血,这个臭傻子!

桓慕珩:“七七,告诉二哥,她怎么欺负你了?”

简初柒:“她、他们之前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还放了一把火,然后说是我放的,可我根本就没有。”

“二哥,小七当时很害怕,那烟好呛人啊,我差点喘不过气,幸好、幸好后来娘来了。”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那火不是小七放的……他们,就把我和娘都给赶走了。”

当初陷害那件事情便是简露和方氏的亲儿子简明辰带头做的。

他们把简初柒带到祠堂里,然后推倒蜡烛,又把门给锁上,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这其实是赤/裸/裸的谋害!

有一种行为便是,当欺负的程度逐渐加深,从小小的恶作剧开始,一旦无人管束,心里的恶念不断激发、扩大,最后就会演变成谋杀害命。

因为一点小程度的伤害已经无法使他们觉得刺激了,他们需要更进一步。

简明辰和简露两人心思恶毒,根本就不在乎简初柒的性命。

因此做下这种事情毫不犹豫,半点不带悔恨。

只不过那时是白天,再加上火苗小,燃烧的慢,在烧了一部分牌位后,就有下人及时发现。

再加之周玉兰也一直在找儿子,这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祸事,没出人命。

但简初柒却是昏迷了两天,过后醒来,人却已经在马车上了。

因为他玩火烧掉了简家祖宗的牌位,是大忌,老夫人格外不满,要把他们赶走。

这事儿简初柒恢复神智后回想,有一些牌位在他进去前就已经出现问题,似乎被换了。

但想要再确定一下,他还得去绥城的简家祠堂亲眼看一看。

估计是暗地里有人拿他当了挡箭牌,想要掩盖换掉简家祖宗牌位的事情。

一把火烧掉,不就什么线索都没了。

至于这背后的人是谁……

简初柒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