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臬他怀疑她,应该会质问她才对,而不是跑来对她毛手毛脚,同挤一张床呀
黑暗中,她睁大眼,腰间横着他的手臂,耳畔是他沉稳的呼吸,被困在他的男性气息中,睡得着才怪
隔日天未亮,段长渊起了个早,精神饱满,余小桃则是一夜未合眼,精神很差,看到这男人睡得这么好,而自己却一夜难眠,觉得自己真傻,想了一夜也想不通段长渊为何突然对自己产生兴趣,早知道就不想了,实在亏大了。
梳洗完后,婢女将水盆毛巾收下去,另一婢女上前要伺候段长渊穿衣时,他制止,反而转过头来望着余小桃。
原本还在打哈欠的余小桃,一瞥见他在看她,不由得一怔,从他的眼神会意出,他要她伺候穿衣。
她心里嘀咕,这男人真把她当奴才啊!先是给人看诊,现在又来使唤她,他就是见不得她太闲是不是
心里骂归骂,她还是假装乖顺地为他系上腰带,为他打理好后,正要退开时,纤腰又被他搂回,大掌托起她的脸,对上他低下头的视线。
「今后,就不要戴面纱了,反正这张脸看久了,也挺顺眼的。」
她怔怔地望着他,尚未有任何反应时,他的唇已经在她唇上啄了下,然后便放开她,出了房门。
余小桃惊讶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他……」
她转过头,正想问婢女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可是当看到婢女们露出比她更惊讶的表情时,到嘴边的话又止住了。
她有太多疑问,段长渊态度的转变,令她摸不着头绪,不过看情形暂时并无性命之忧,她还有时间好好想一想,在这之前,她还是先爬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好了,一整晚的忐忑不安让她筋疲力尽,需要补眠。
段长渊留宿在湘水居的事,很快传了出去。
主人的喜好就代表了奴仆们的喜好,这下子山庄所有人,再也不敢小看余小桃了。
当天,就有管家领了小厮搬了几大箱子过来,说是庄主吩咐给她添置的行头,不但把她屋里的家具都换上新的,还将库房里昂贵的玉器、瓷器摆放出来,就连院子也找花匠植入桃树、牡丹和各种花花草草。
她的妆奁里多了价值不菲的玉簪珠宝,一疋疋搬上桌的新布料,听说全是京城时下贵女皇族们最喜爱的布料样式。
两名健壮的仆人将绘有山水的屏风抬入,据说这是朝廷的九王爷送给庄主的,莫说那山水描摩出自大家之手,那使用的材质和做工,全都是上上之选,庄主却叫人抬来送给她,由此可见庄主对她的情意。
余小桃看着众人忙进忙出,她只能傻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