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段墨寻轻轻捂住了温白白的嘴巴，然后转头看向楚君言，“你现在是得不到就诋毁吗？”

“诋毁？那你应该问问温白白，他是爱我的时间比较久，还是喜欢你的时间比较久，不……他喜欢我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身为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应该比那些人更加清楚才对。可你呢，还是心甘情愿捡着我不要的破烂。”

破烂？

温白白感觉心口又被什么刺了一下。

这具身体，又在痛了。

他捂着心口。

而段墨寻却在同时间将他带进他的怀中，他紧紧抱住他，同时捂住了他的耳朵。

“楚君言，说真的，你这种人不配温白白喜欢。”

“哈哈瞧你宝贝的，你以为你的温白白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天使？你知道他为了我……”

“你也知道是为了你？”段墨寻的这句话就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他冷冷看着楚君言，“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他也不会再做那些事情。离开了你，他就正常了。”

“你……你他妈的……”楚君言被段墨寻的每句话刺痛着，“你他妈的，你真以为我们一起长大，你就能插足……”

“无所谓，在意你，爱你，为你不顾一切，甚至害人害己的，是以前的温白白，我喜欢的，爱的，并且将永远深爱的，是我怀中的，现在这个温白白。”丢下这句话，段墨寻也懒得再听楚君言会发什么疯，他搂着温白白，直接带着他离开了。

“妈的……”楚君言从没觉得这样难受过。

他好像……

失去了什么。

他从未因为谁的离开而难受，在他看来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假的，所有说着爱他的人，喜欢的不过是他肤浅的外表，那些人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失去一个舔狗也没什么……

温白白……

可我为什么那么难受，那么痛苦。

——两次。

一次是你看着我，眼神像是在说：以前的温白白已经死了。那个深爱你的，为你不顾一切的人已经死了。

一次是刚才。

段墨寻说他爱的，是他怀中的那个，现在的温白白。

楚君言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他感觉头疼地厉害。

……

“想哭吗？”段墨寻轻轻捧着温白白的脸。

“为……为什么会想哭？”

段墨寻捏了捏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看着像是要哭了。”

温白白委屈地说：“没有。”

“哭就哭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喜欢他。”

“那……那个是以前了。”

“嗯。”

“段墨寻……”

“嗯？”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温白白，结婚证都领了，段家的家规也告诉你了，你担心什么？如果你还不放心，那就和我去见家长，还有，官宣，办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