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刚进到房间的陆庭坚闻得屋外电子锁的声音,眼皮猛地一跳,探身看去,玄关处只有一双换下的拖鞋。
电梯里的信号不是很好,电话铃声断断续续,到了负二楼,终于接通了。
那边还没说话,陆盐先发制人发出了质问:“司善羿,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了,你特么的跑我家里做什么?”
“威胁我是吗?你不觉得你是在适得其反?”
听筒那边没有回音,只有细小的呼吸声拂过耳畔,然而再细小的动静被处于愤怒之际的人捕捉到,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此刻夹杂着沉默地呼吸无疑成了最大的助燃剂。
陆盐气得咬牙切齿:“你特么别装死,说话。”
沿着记忆找到车,一摸包,空的,这才发现出门太急忘了拿上车钥匙,再折回去指不定得遇上陆庭坚,那人现在很大可能在气头上。
“该死,都特么是你干的好事。”
终于,在连续三次脏话出口后,电话那头的男人轻声叹息道:“三月,别说脏话。我来拜访伯父伯母,没其他的意图。”
这话鬼都不信。
陆盐冷冷一笑:“那你和我妈说的那些什么意思?什么事重要到必须我回去了你才能说?”
“你这样和我妈说,我能不往坏的想?”
司善羿语气无奈:“确实有重要的事,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特么的不能直接找我,非得找到我家里去?”真的不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找你,你的哥哥会同意你来见我?”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陆庭坚了。
出口在反方向,陆盐不得不小跑着往出口去,跑动带起的粗重喘息落入男人耳中,那边很突然地断了声,一道细微的吞咽声传来。
急于出去打车的陆盐并未察觉。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善羿的嗓音莫名的比刚才低哑了些许:“字面意思,三月,你说了四次脏话。”
真不听话。
陆盐无语凝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管我,我爱说就说,嘴巴长我脸上。我警告你啊,你要敢在我爸妈跟前胡言乱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是有多讨厌我啊?”男人低哑的声音多了自嘲意味。
“……”
昨晚下过雨,今天的空气格外湿冷,而陆盐一身火气烧的正旺,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似的催促出租车司机再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