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放出手机里的录音,开到最大声。
是陆盐和陈安的完整对话,录音播放完毕,偌大的客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寂静到能听见茅修起伏不定的沉重呼吸。
他慌了他急了。
“戴了口罩,单眼皮,黑色闪钻西装,三七分发型,这不是你参加我生日晚宴的装扮么,可真是巧,撞衫就算了,竟然还能撞五官和身高。”
“下药构成了犯罪事实,或许情节不算严重,最多拘役或者管制,可是找男人来侵犯他人,属于故意伤害罪以及涉嫌强女干,造成严重后果,可以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如果说录音是为了撕开茅修隐藏的“伤口”,那陆盐后面说的话就是为了在伤口上撒盐。
“我说了不是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事!”
茅修还在死鸭子嘴硬,只要陆盐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下的药,就拿他没办法,有录音又怎样,只要一口咬定他是栽赃嫁祸,录音是随便找的一个人弄出来的假证据就行了。
不过陆盐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毕竟是犯罪行为,承认也就意味会面临牢狱之灾。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靳权发生了什么吗,那天晚上,靳权和我睡了,对亏他及时发现救了我一命。”
茅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他压根不喜欢你,他……”
转头撞见陆盐长腿交叠,手臂搭在沙发边缘衣服看好戏的姿态,茅修迅速反应过来,脸上青红交加,眼底迸裂出对陆盐的嫉妒和恨意。
“说啊,继续,他怎么样?”
“……”
“你不说那我说了,你喜欢靳权,追求遭拒,私下调查他,知道他和我交往你心生嫉妒,后来又从你堂哥那儿听说他和司善羿的事情,故意在宴会上刺激我让我去找司善羿的麻烦。在酒里下药找男的侵犯我是为了毁掉我的清白,因为你知道靳权容不下被别人碰过的男人。”
茅修绷着脸,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攥成拳,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你明知靳权喜欢的是司善羿,却跑来搞我,茅修,你觉得搞垮了我靳权就喜欢你了?”
“不是我做的,你不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那是你和靳总的私事,和我没关系,不要阴谋论将我扯进来。”
都这样了还在嘴硬,陆盐眼底淬着冷漠。
“既然你坚持说不是你做的,那去趟我家,我们把监控录像调取出来交给警方审判如何?”
听到监控,茅修却松了口气:“你家监控坏了,别以为我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