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赵霖回头看。
方渡燃发问:“······他缺钱吗?”
没记错的话,那个箱子的样式,那是他之前打包装箱的一百二十万国币。
放在那里一直没有挪动过,方渡燃也没去注意。
许烈阳特意回来宿舍把钱取走?
他没想到许烈阳就一直大大咧咧地把一百多万现金放在宿舍里,也没想到他会特意回来为了拿钱。
他换的那张卡,是许烈阳的私房钱。
他现在已经没私房钱花了?他不是回家了吗?
在家还需要落到没钱花的地步吗?
如果不是家里跟学校沟通过,非常急需学生本人回家,许烈阳根本不可能在十二中里来去自如。
“他没缺过钱。”赵霖说:“上次我们见面,他花销也不省。”
“你给他打个电话。”方渡燃说。
赵霖拿手表翻出来通讯薄找到许烈阳的手机号打过去,由于没带蓝牙耳机,听筒外放出一点机械女声被他们一起听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是有什么问题吗?”赵霖看向方渡燃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出国的事,没告诉他。”方渡燃说。
赵霖:“没有。”
赵霖没把自己要出国的事告诉许烈阳,是有自己的考量,他答应过,就不能多话。
同样,方渡燃觉得自己也不能把许烈阳特意回学校拿走一百多万的事情告诉赵霖,许烈阳连他都没告诉,摆明了不想让人知道。
他俩本来是走得很近的,是同进同出的。
是前一阵子还一起穿过榕城到a市的长长的山岭,为了共聚,为了在一起玩的。
应该是他们三个,还加上他。
那会儿他在池水边,还听了许烈阳和郁月城在包间里吃饭,放肆高歌,没一句在调上。
那会儿他还和赵霖坐在一起,他们比以往每次交流都要深刻。
他第一次听到赵霖把自己跟许烈阳隔开,说许烈阳“是他的好兄弟”,知道他心思也分得那么清,把自己摘了出去。
所以他肯定,他让赵霖知道他们彼此也能成为不可替代的好兄弟。
原本大家都是朋友,后来也都走到了成为兄弟这一步,现在却各自瞒着各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