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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第一次让他恐惧,郁月城害怕了。

他连假设都做不出来。

行动不受影响,郁月城扒住窗框行动敏捷地钻进去,只想更快一步见到方渡燃。

手指突然在窗框上摸到粘腻的东西,刚落脚站在房间里,一股血腥气从信息素的夹缝里透出来。

郁月城明白了,手指上是血迹。半干的。

这里有没有人在都不再重要,被发现也无所谓。

方渡燃出事了。

凌乱的床上有斑驳的深色痕迹,地上是大片的水渍,眼睛适应过这样昏暗的光线,他一步步踩着不知道什么液体走到门边。

鞋底碾压了好几次的碎玻璃似的东西,刺耳尖锐,他也毫不避讳,径直找到白炽灯的拉线打开灯。

房间亮起。

郁闻礼也从窗户翻了进来,顿时愣在原地。

郁月城转过脸,简陋的床上有方渡燃的外套,那些斑驳的深色痕迹都是血点子。

地上趴着一个成年男人,腺体处的皮肤被剜掉一块,淌向地面的血迹已经在脖子上凝固。不是利器伤的,像是被手指生生挖掉一块肉。脖子上有被掐过的青紫指痕。

后背和大腿上歪歪斜斜地插着几只的注射器。

地上是水渍和踩过的电壶内胆,桌椅断了腿一片狼藉,那些打翻的液体水渍都成了红色的血水,蔓延在狭小的房间地面。

一直延伸到他的脚下,他就站在其中。

鞋上的泥泞和血水融为一体。

触目惊心。

仅凭眼前的场景,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殊死搏斗。

郁月城上前踢开地上的男人,被压在身下的麻醉枪露出来。

他的感觉没有错,如果这个人受伤了,那一定是咎由自取。

因为方渡燃是不会有这些不重样的注射器的。

一个被迫无法反抗的少年,和一个手持麻醉枪,携带这么多未知注射剂的成年男人,力量和手段从来不对等。

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应该就是这场斗争的开始。

他猜对了,方渡燃是被打过药,所以电话里那场暴行如此沉默。

郁月城尽量让自己强行保持冷静,直到他拿上方渡燃的衣服转身走出去,不小心踩在什么东西上,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