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很结实,虽然不是粗犷型的,但看起来孔武有力,摸起来更是。

对她而言,这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承袭了书香世家的风范与相貌,却有一副运动家的身材。

伤口不深,都是皮肉伤而已,但渗出的血却鲜明得教人心情沉重。

很痛吧?

应该是要问他的话,却在心底自己想着,而且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定很痛!

因为这个顾虑,所以她很轻很轻地擦着,仿佛轻柔的十片花瓣,沿着臂膀一路抚过胸膛,散发淡淡的花香,迷人且致命,撩拨着他的感官神经,以及男人原始的本能欲望。

他深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她每触碰一吋肌肤,就教耿绍怀的意志力接受一次最严厉的考验,不知不觉全身绷紧,佳人就在眼前,她的发香、她的呼吸,不停刺激着他。

本该是天堂,如今却成了地狱,因为只能看,碰不得。

要不是他定力够好,恐怕此刻已将她压在床上了,到时候项家的人会倾巢而出,拿着开山刀来砍杀他,而第一个带头的八成是项浩天。

项侬侬不经意地抬起头,发现他面色潮红,脸色有异,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有这么疼吗?我已经很小心了。”她发誓自己用的力道比蚂蚁还小,为何却还是让他痛得皱紧眉头。殊不知自己的天真,正是他痛苦的来源。

耿绍怀做了个深呼吸,他得做些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行。

环视这间四坪大的房间,只是一般的小旅馆房间而已,看得出她是刻意避开大饭店,聪明地躲在这里,好让人找不到。

要不是他老早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她,也不会晓得她离家出走!更无法在第一时间掌握佳人的行踪。

“离家出走是不好的。”他说得漫不经心,不意外这个话题得到她惊讶的反应。

侬侬的确吃惊,自己离开家不过才是几个小时前的事,这人怎么这么神通?

她警戒地瞪着对方,搞不懂这男人怎么会晓得这件事,家里的人就算紧张,但碍于面子一定会守口如瓶,暗中派人寻找,所以她才能这么放心。但他的话却把她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你怎么知道?”

他没正面回答,反而一手撑腮对她微笑。“我的消息很灵通。”

项侬侬半信半疑,忍不住担心起来,如果耿绍怀这么容易就知道,是否表示家人很快就会晓得她在这里了?

他看出她的想法,补了一句:“放心,目前只有我知道而已。”

“你打算告诉别人?”

他耸耸肩。“我没这么说。”

“你想说也没资格,这是我的私事,别人不得过问。”一道防护墙无坚不摧地拒他于千里之外,冷傲的态度表明得很清楚。

“我也没说要问。”面对她带刺的态度,他始终回以微笑,完全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