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珩给周逾白打了个电话,然后招呼大家先动筷。
“先吃,他们有点事耽误了,我们边吃边等。”
盛如珩给裴聆烫了两片肥牛,夹到裴聆碗里,抬眼就看到卫定秋充满渴望的眼神。
卫定秋吃着番茄锅,但眼睛时不时地就往牛油辣锅里看。
眼馋得不行。
“不行。”方序然也注意到了,他开口道,“医生说了你要忌口,不能吃辣。”
李真真被卫定秋这副模样逗笑了:“要不然让服务生给你倒杯热水来,辣锅里的菜涮一涮再吃?”
“我不要。”卫定秋吃着虾滑,舔了舔唇瓣,哑声道,“洗过的火锅是没有灵魂的火锅。”
“声音都哑成这个样子了,还要灵魂。”方序然拧眉,“乖乖吃你的番茄锅。”
“你还好意思说。”卫定秋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声音闷闷的,“我生病怪谁啊?”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齐刷刷地都看向了方序然。
尤其是盛如珩和李真真,一个视线里带着几分审视,一个视线里带着探究和好奇。
“怪我怪我。”方序然拿公筷给他又夹了一片鱼片,“怪我不该晚上约你出去看流星雨,害你淋了雨发烧。”
“晚上去看流星雨?”盛如珩挑了挑眉头,“你们,两个?”
“他拖着我去的。”卫定秋撇撇嘴,“真的有毛病,流星雨有什么好看的。”
李真真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流星雨还是好看的,那晚我和九歌也去了。”
只不过唐九歌带了伞,他们没有被雨淋。
裴聆抬眼看向卫定秋,手指在桌下扯扯盛如珩的衣角,用眼神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好奇。
方序然和卫定秋?
盛如珩给他夹了一块羊肉卷,低声道:“看样子小秋还没开窍。”
这段时间的几次见面,他也察觉到了几分方序然对卫定秋的心思来,但卫定秋明显没发觉。
方序然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裴聆夹起肉慢慢吃,突然小声地问了一句:“我以前是不是也是小秋这样?”
他慢慢回忆起来了,从一开始认识,盛如珩就对他格外照顾,第一次盛如珩带他和周逾白他们吃饭,就问起他的饮食喜好,会给他夹菜,会给他盛汤。
就像……现在的方序然对卫定秋一样。
而且也跟卫定秋一样,毫无所觉。
“你看方序然不是甘之如饴么?”盛如珩笑了笑,“我也是。”
他说:“对你好,本就是我心之所愿。”
裴聆有些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