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我没什么了,想让你们都好好休息。”
“可是,我只有看着你才能心安。”贺崇凛紧紧抱住他,语气低涩,像在恳求,“岑岑,别推开我好不好。”
岑霁感受着温热的气息浮动在耳畔,耳膜仿佛被震颤了一下。
他忘了曾在哪里听过一句话,如果你有想抓住什么的,就不要顾虑太多。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可以让自己心脏跳跃出欢喜、动容、快乐,想抓在手心,珍藏起来,往后回想,或许会责怪一声冲动,但不会遗憾后悔的时刻。
岑霁想,不管别人怎样。
他在这一刻想把它们捧在手心,至少,不要从指缝中流逝。
他能把桔梗花晒成干花,装进相框和花瓶里保存下来。
也应该能并拢五指,留存住这样的时光。
所以,岑霁点了点头,回拢住手臂,说:“好,我不推开你。”
静谧的病房里,风吹开窗帘一角。
夏风挟来淡淡的花香钻过白色的窗纱缝隙,也钻进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拥吻在一起的灼热气息里,和这样的气息一同暧昧纠缠。
岑霁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接吻的时候就觉得很舒服,虽然后来自己口腔内的空气逐渐稀薄,让他成了一条渴水的鱼。
但不可否认,这人很会引诱人。
也不知道这样高超的接吻技巧是怎么来的。
不是无性恋吗?不是说在他之前没有和别人亲密接触过,怎么就能将他亲得七荤八素?
在这样短暂的思绪放飞中,他被半拥半抱着倒在病床上,大一号的病号服滑落,因此能感受到风顺着他的脖子灌进去。
岑霁浑身一个激灵,不自觉用手推了推半压在他身上的高大躯体,却被男人理解成了是又要推开他的信号。
于是,吻似乎加重了些,绵延到了耳垂。
岑霁耳朵和腰是敏感地带,稍微碰一下就会痒。
现在被这样吮咬,身体控制不住地颤了颤,他因此发出一声细软的闷哼,更用手去推。
果然,男人停下,染上一丝情/欲的漆深眼眸委屈注视着他:“你怎么又推我?”
岑霁被这样问,脸红得不像话,呼吸也有些紊乱。
但总不能说他一碰自己耳垂就有些受不了,便喘了口气撇开一点视线说:“痒,你、你换个地方亲。”